眨眼的功夫,饭桌边只剩下夫妻俩。
沉落田若无其事的喝着汤,两手捧着碗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孟祌盯紧了她,道:“娘子,不如你来说说?”
方才惜惜说二蛋子说她坏话来着。
沉落田放下碗眨巴下油润的嘴唇,无辜道:“你别呀,消消气儿。我没有嫌弃你年纪大,阿黎更是童言无忌,你男子汉大丈夫,胸怀不至于如此狭隘吧?”
孟祌真没想到她想歪了,正想解释。
沉落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食不言寝不语,你先吃饱,我说了改明儿同你细说便跑不掉的。”
孟祌眼巴巴的看着她也走了,留他孤家寡人吃晚饭。
两大麻袋的酸萝果,一家子弄了大半个晚上才装满了六个坛子。
孟花玲把手里所有的铜板都交给孟祌。
“这么多酸萝果需要太多糖了,村里也买不到,你拿去县城再买吧!”
糖浸了水很容易入味,晚点放也无妨。
孟祌收了铜板想交给沉落田,却发现她进屋去睡了,更像是躲避他追问。
次日,他们早早起床,简单吃了早饭便准备出门。
沉落田见孟祌眼下青黑,问道:“昨夜没睡好?”
该不会是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件事睡不着吧?
孟祌取了洗净晒干的布巾包了近十扎的竹签,道:“连夜削了这些竹签,只有这么多怕是不够用。”
沉落田看了眼竹签,又望向已经装车的坛子,意识到他想摆摊将这六坛酸野零售出去。
这摊得摆到什么时候?
“怪我没事先同你商量,这些果子我不想一串串的卖。”
孟祌怔住:“你有什么主意?”
自然是批发卖掉!
沉落田问道:“你可知县城里最大的酒楼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