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正吹着碗里的热气,闻言抬头道:“是露珠,阿娘说大嫂子的嗓子能好得这么快,兴许跟露珠煎药有关。”
沉落田点头道:“没错,咱没有无根水,用露珠顶替尚可,只是采集时要多加注意,只采干净叶子上的露珠。”
孟黎道:“阿黎晓得呢,这露珠是今早我同阿娘去采集的。”
沉落田道:“叔的药可以饭后服用,你且放着吧,先盛一碗猪肚鸡汤去给叔填了肚子。”
孟黎没有应声,转而四下张望,是要先询问过孟花玲或是孟祌的意思了。
孟花玲这时走过来,听了沉落田的意见后道:“村医嘱咐要饭前服用,你虽治好了嗓子,但毕竟跟你叔的病不同,你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切莫好心办了坏事。”
沉落田理解她的顾虑,没再说什么,只提醒他们饭菜备好了。
“辛苦你一人张罗饭菜了,下回再弄猪肚鸡的话就把猪肚拿到院子里来处理,去了腥味再进灶房下锅。”
孟花玲略带歉意的说完便转身进了灶房。
一家子的晚饭几乎都是她一人在张罗,只孟祌一人进去给她打了会儿下手。
沉落田倒无所谓,虽说谈不上厨艺精湛,但做猪肚鸡算拿手的,且旁人也插不上手。
饭后,她又洗了个白萝卜切成小长方条。
腌制酸萝果时果汁太多,她清出来后还装在罐子里没有倒掉。
眼下她把果汁当醋用,加了酱汁和糖泡着白萝卜。
孟惜砸吧着嘴问:“大嫂子,你该不会是想把白萝卜也做成酸野?”
他们素来都是拿白萝卜切块炖汤,或切片、切丝来炒。
沉落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道:“没错,许多东西都可以照着法子做成酸野,明儿我就带着一碟酱萝卜去周家。”
“啊?你要做酸野给二蛋子吃吗?”
孟惜惊讶的说完后都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