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祌接过篮子,踟蹰道:“我带你走几次,你熟了便不怕了。”
沉落田道:“歪理,我本就不怕。你说的不怕是因为你在,你不在时该怕的还是会怕的。”
孟祌牵了她的手腕一起往前走,道:“不怕也不表示没有危险,我陪你去,不然回头婶子要在叔跟前唠叨我。”
沉落田道:“到底是谁陪谁啊?大祌哥哥,怕黑的人是你吧?”
不过,说起姜振新,沉落田始终惦记自己还未见过他呢!
孟祌没反驳,来到井口默默的把竹篮子吊下去。
返回的路上,沉落田借机跟他提了把井口砌高的事。
孟祌允了,还说尽快把后院往井口的地儿都除了草,以免杂草里藏的毒物。
一个人往返很快的路程,两个人却多费了翻倍的功夫。
回到堂屋时,孟花玲母子三人都回房歇着了。
孟祌却想起一事:“对了,腌制酸野的法子你何时写?”
沉落田看了眼堂屋里豆大的油灯,还是道:“白日里活儿多,不若现在写吧!”
“你且坐着,先前买的纸和墨还存了些,我去拿来。”
孟祌很快把笔墨纸砚都拿来了。
东西都很粗糙陈旧,纸张更显旧,幸而保存完好。
“纸旧了些,不过还能用,我先给你磨墨。”
这个时代,便是最普通的笔墨纸砚也不便宜,可见姜家往日的生活不错。
沉落田看着孟祌透着爱惜的举动,眉头却一点点皱了起来,脸上的窘迫寸寸加深。
“毛、毛笔……”
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练过毛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