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娘下巴微微扬起,眼睛却仍落在跟前的酱萝卜上,旁人平视过去倒瞧出了几分傲慢。
“你们的难处婶子自然也是知晓的,你能有这份心意,我也心欢。不过,你俩冒着日头正盛跑来,只是为了送这碟萝卜?”
孟惜心知沉落田是为了给她讨公道来了,模样乖巧的看着她,好奇她要怎么开口。
只见沉落田瞥了眼灶房的方向,道:“婶子跟我舅母走得近,我也就把您当半个亲亲的长辈来尊敬。得知我家阿黎伤了二蛋子,这不,我赶忙做了酱萝卜过来赔礼了。”
孟惜睁圆了眼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但来的路上沉落田交代了,让她不要轻易插嘴,她便忍住了。
二蛋子娘一听自家儿子的伤是孟黎伤的,立马暴跳如雷道:“什么!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自个儿都舍不得弄掉他一根头发,孟黎吃了狗胆子竟敢把他伤成这样?”
沉落田握住孟惜的手,道:“正是阿黎伤的,还望婶子宽恕一二。”
二蛋娘勐地站起来:“宽恕?你要我如何宽恕?前日二蛋子带着一身伤回到家,还谎称遇到了野兽,原是被那有娘生没爹养的孟黎给伤的!怎的?莫非孟黎伤了人还不解气,又恐吓我家二蛋子不许把事情告诉家里人,让他闷声吃亏?”
孟惜一听她说有娘生没爹养就觉得她在诅咒她爹是活死人,咬着嘴唇瞪着她。
沉落田皱眉,拍了拍孟惜的手,跟着起身握住二蛋娘的手,好声好气道:“婶子莫要误会,阿黎已经知道错了,这会儿他正被罚在后院割草晒太阳呢!我想着此事已拖了两日,便匆匆赶来,希望您消消气。”
说话时,她不着痕迹的从空间里取了强效过敏的毒粉,趁着说话激动的空档往二蛋娘的手心用力一揉。
二蛋娘甩了两次才甩开她的手,仍是不依不饶的尖叫道:“这就完事儿了?我告诉你,我儿子脸上的青肿还没退呢!莫说看大夫的诊金,他的营养费还有受惊的安抚费你们也得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