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开刀子已是生死一线,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既是如此,这病不治也罢!”
姜振新沙哑的说完,认命的闭上眼睛。
这是沉落田第一次听他开口,声色之绝望比面上的颓废更甚。
孟祌也有些不镇定:“不可以!叔一定能站起来,一定能的,你可千万不能放弃!”
沉落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时家属越激动,病人反而更觉得拖累了他们。
牛大夫也赶忙解释道:“姜兄弟,你切莫灰心丧气,牛某的意思也并非断言你不能行走,只是提醒你们有此隐患并提早预防,倘若平日里家里人能帮着做些推拿辅助,情况应当会好很多。”
沉落田道:“叔和婶子放心,此事我心里有底儿,回头我便给惜惜做一套推拿手法,婶子照着给叔做即可。”
孟花玲看了看她和牛大夫。
沉落田磨牙:“婶子若还是不放心,我可当着牛大夫的面做示范,他看过后觉得没问题你再学。”
孟花玲闻言,可算松了口。
“既如此,往后我便每日给他做一次推拿。可开刀子的事儿……”
牛大夫也颇感为难。
他进宫当御医的事不能随意耽搁,进去后更不是随随便便能出来的。
姜家人也几乎不可能把姜振新带到京城让他治疗。
沉默中,沉落田沉着自信道:“这刀子,我来开!”
“你?”
孟花玲质疑的眼神已暴露无遗了,收敛后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惨雾。
牛大夫却道:“我相信她。”
但是说完后又忍不住追问:“你是真的会写字儿吧?”
孟祌给她作证:“我娘子认字儿的,只是笔迹太丑才不好意思写罢了。”
沉落田暗戳戳的瞪他一眼。
太丑!
用得着踩那么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