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田强硬了起来,也不管什么长辈晚辈什么大逆不道了。
“叔的病并非不治之症,只需叔和婶配合我即可。可你们不信我,非要到处去欠人情也不肯听我一言。如今婶子瞧见叔的骨痛有法子缓解了便来为他求更舒坦的法子,同样是身子抱恙,您护夫心切,我相公就一文不值要被弃之门外嘛?”
唔,说得她自己都心疼了。
这么一对比,孟祌着实可怜。
她是有多拎不清才要丢下自个儿的男人不管反而绞尽脑汁想法子让别人的男人好过?
尤其她男人的苦头还是别人的男人惹出来的,简直混账至极。
她不给他扎一毒针还回去就不错了。
孟花玲听她一通鸣不平听得脑胀,正欲开口,姜振新声音先传了出来。
“大祌媳妇儿既口口声声说大祌打猎是委屈了他,可是为他想好了出路?”
沉落田几个快步便走到房门口看着他。
“没想好,但总有比打猎更稳妥的法子。”
姜振新嗤笑却满口无奈:“你所言更稳妥的法子便是去谈生意?你可知世人对士农工商的看法?”
经商虽赚钱,地位却是最低的。
这是时代制度所致,她无意妄评。
但事关自己的未来,沉落田不愿拘泥于世人眼光。
她忍着没翻白眼,道:“知道,商人最低下嘛,故此我这几次怂恿相公拉果子去谈生意无异于拉着他一块堕落了是不是?”
姜振新片刻的沉默点燃了她骨子里最逆反的那根筋。
“叔莫不是觉得相公不打猎便只能重拾书本准备一路参加童试、乡试甚至会试?”
那便是当下读书人参加科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