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娘子确然是言重了,但即便有错,我也不许你这般对待自己。”
“我不是……”
沉落田听出他说话时携着抽气声,便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他的脸色。
“大祌哥哥,你手是不是很疼?疼的话可要跟我说,我有法子缓解,不必忍着。”
孟祌便握着她的手不放了。
“你别伤害自己就好,叔和婶那儿,明日我再同他们说。今日叔让我思过,实是因为我此番受伤比上回严重,他气我人在外不懂惜命罢了。”
沉落田好奇道:“你以前也受过重伤而他罚你面壁?”
孟祌道:“叔把我养大,统共才罚我面壁了三回,第一回是因为我坚决忤逆他拒不参加科考,如若那晚我没看错,他应是被气哭了。第二回是打猎受伤,跟这回一样,都是在这棵树下。”
听听这语气,三回还嫌少呢?
沉落田上下打量他:“打猎受伤?伤了哪里?”
“后背,早已好全了,娘子莫担心。”
沉落田深以为打猎实在太冒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孟黎步他的后尘。
不过说起科考,她又忍不住问:“你当初为何不肯参加科考?咱村虽算不上太穷困,但能上学堂的却没几个,你为何不把握机会?”
孟祌思忖了片刻,摇头不愿多说。
“那些都过去了。”
沉落田哧了声:“大祌哥哥,你该不会是个学渣?字儿写得好,文章却写得不怎样,有了自知之明才不敢去献丑?”
孟祌能忍住剧痛也忍不了她的胡乱猜疑,扯了扯她的单侧辫道:“我才不是学渣,但我此时也不能给你写文章证明自己。只是说起科考,娘子,你别打阿黎的注意,他也是不会参加科考的!”
沉落田皱眉:“为何?如若阿黎自己愿意,叔又鼓励他,你还能强行阻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