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这种事,旁人怎能干涉?如今他们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先前婶子对你说的话,是婶子思虑不周,婶子该向你赔罪。往后,你只当那些话被风吹走了,就别念着了,好吗?”
孟秋玉表情彻底失控,泪痕刚擦干又舔新的眼泪。
“如此说,婶子如今是向着她了?”
孟花玲无力道:“阿玉啊,他们本就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夫妻,如今有了夫妻之实便表示他们认定了彼此,旁人向不向着她又有什么要紧呢?”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孟秋玉死死咬着嘴唇哭得抽抽噎噎。
孟花玲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她一把推开。
“阿玉!”
孟秋玉哭着跑出屋子离开了姜家。
孟祌和沉落田还没把果子全部装进袋子,见孟秋玉哭着跑了,皆是一脸不解。
孟祌直接问道:“婶子,又发生了何事?”
孟花玲过来一起捡果子,道:“无事,我量尺寸不当心弄疼了她。”
得知真相后哭一阵子总比被蒙在鼓里蹉跎了大好时光强得多。
沉落田心知她此话只是搪塞,看她一眼却没追问。
果子捡好时,他们分离出了一些被砸破皮的果子出来留着自家人吃。
这时,孟惜一脸汗水的从灶房里出来。
“牛骨汤好了~”
可惜,没人有食欲。
孟花玲心事重重道:“惜惜,熄了火便放在那里吧,大白日的喝汤也不合适。”
“好。”
沉落田把破皮的酸萝果腌了给大伙儿送粥吃。
“可以喝粥了,诶?阿黎去了多久,怎的还不回来?”
正说着,孟黎闷怏怏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断掉的三四节山药。
孟花玲接过去便道:“你这孩子,折山药怎么长一截短一截的,快去洗洗手喝粥了。”
“哦~”
沉落田看着孟黎垂着脑袋,似乎连家人的正眼都不敢瞧。
孟祌跟着去洗手,拉住孟黎就逼问:“可是在外头被人欺负了?”
“才没有。”
“没有?既没有为何又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儿?”
孟黎垂首道:“热。”
孟祌心知他撒谎又拿他没办法,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倒把自个儿的手臂弄疼了。
喝过粥,沉落田对孟祌道:“大祌哥哥,你看我带回来的那根竹竿,够不够直、够不够漂亮?”
孟祌嫌她大惊小怪:“竹子本就长那样,它又直又漂亮,你又能做啥子?”
沉落田两眼放光道:“自然是拿回来种啊!”
“为何要种?”
沉落田道:“待后院的草除尽,咱们要种东西,边界总得有阻拦物才妥当。篱笆不够稳妥,我想种竹子,正好还有笋可以吃。”
如此,他们可以圈出好大一块地来。
孟祌想了想,点头。
她接着道:“对了,后院那棵树太养蚊子了,养蚊子不如养人,咱们把它砍了,种一棵酸萝果如何?”
他们是在堂屋里商量的。
姜振新听到她说要砍树立马道:“任何人都不许砍那棵树!”
沉落田闻言,问道:“为何不能砍?”
姜振新有些恼:“我说不能砍就是不能砍!”
沉落田看了眼孟祌,撇撇嘴。
这还真是一位霸道家长!
不过,那棵树定是有什么猫腻,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护着,还罚孟祌去那里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