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刀砍了仇人脖子一刀,差点砍到大动脉。”我说。
“我草!”
当我听出我的罪名时,我发现九号房里的流子们脸色都变了,庆丰和溜锁吃惊的看着我,就连隔壁八号房的流子们,都看着我脸色带着敬畏。
“庆丰,你朋友啊?”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溜锁走过来小声问庆丰。
“恩。”庆丰点点头,然后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我,想了想,庆丰问我:“李昊,原来你这么牛比啊?我都不敢拿刀砍人,砍得还是脖子。早知道这么狠我就不敢收你保护费了,哈哈……”
知道庆丰在故意活跃气氛,我就笑了笑说:“人总是会变得,我砍了他脖子一刀,让他成了植物人,而我这条腿,也被打断了。”
说着,我指了指我已经没有知觉的右腿,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哦……腿断了啊?那不是残疾人呢嘛!”一旁,溜锁知道我断了一条腿后害怕的眼神顿时烟消云散了。而其他号房的流子,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朝我投来冷笑的目光。
听我说出自己是残废,庆丰一脸的愁容,忽然走进几步叹了一口气说:“昊子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他们,本来很怕你的。”
人生中第一次进监狱,我还不知道监狱的规则,还不理解庆丰这句话的意思。
监狱,这里汇聚着五湖四海的狠人,都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不存在什么善良。善良,在这里会被吞的骨头都不剩。而囚犯都是犯了法才会进监狱的,所以监狱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谁犯的法狠,谁就厉害。
我拿刀看了马原半边脖子,直接把马原砍成了植物人,溜锁、庆丰他们都怕我,可是我又说出了我断了一条腿的事,使得他们不再那么怕我了。
“嘿嘿,庆丰,你这兄弟以后怕是难混了……”一边,溜锁咧开嘴笑了起来。
“溜锁,李昊我朋友,你照顾一点就好。”脸色有些难看,庆丰直接扔了一把椅子在溜锁身上。
溜锁一把推开椅子,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苦笑,“庆哥,这个我说了没用啊,王开哥说了才有用……”
“王开……”提到了这个名字,庆丰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忽然,他一把把我拉进了九号房里,狠狠地拍了我一下,“李昊,以后有事,就报我和溜锁名字哇,我和溜锁都会照顾你的!”
“关我啥事啊?!”一听庆丰把溜锁带了进去,溜锁吓得脸色直发白。
“吗比的,你是我兄弟,李昊也是我兄弟,不就等于他也是你兄弟了?”庆丰眼一瞪,大骂。
溜锁想了想,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脸色难看着,溜锁又问了一句:“那要是开哥要打他呢?”
牢房里又是一阵寂静,庆丰一下子不说话了。突然,他猛地抄起一个空的啤酒瓶,猛地朝门口扔去,“王开,王开!又是王开,草的,要是没有金闪,王开算个什么东西!”
看着庆丰,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感动。新犯人刚进去,是肯定要被打被欺负的,可是,庆丰会帮我,而且还冒着得罪九号房老大的风险来帮我。
可是,正当庆丰扔过去的啤酒瓶还没砸到牢房门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三个青年。
中间那个青年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冷酷的微笑,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刀疤,浑身上下散发着滔天的杀气。
而他的一左一右,也是各站一个胖流子和一个瘦流子,他们都是板寸头,没多少头发,但是看起来却极具气势。
“呼呼——”
庆丰扔过去的空啤酒瓶在空中不断打着圈,眼看就要砸到中间那个青年了。而看到这个青年,庆丰和溜锁脸色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苍白着……
“啪!”
一声脆响,青年抬起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个空啤酒瓶,脸上,露出了更浓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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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你说谁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