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若离了掌控,那就麻烦了。
李观鱼最讨厌这种情况,而现在恰恰却发生了。
“东北城有了李将军的参与,将来的事情会变得很有趣,以前是三家,现在是四家,只是不知道谁的钱袋子会被李将军分走。”白马素衣言笑晏晏,笑着打出一张四筒。
只是这话,却是在挑动另外两人的神经。
唐龙哈哈大笑,“我家的钱袋子,一向都捂的很紧,不怕,不怕。”
“你错了。”北宫龙鳞说:“三足鼎立,另外加一人进来,那么必定要有人出局,四家之中,必然会有家族彻底消失。其实要我说啊,一个家族的钱袋子能装多少钱?这整个天下就是个钱袋子,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去争一争。”
“呵,好大的口气,这话说的霸道。”李观鱼眼前一亮,暗暗点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规矩,敢于破坏规矩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北宫龙鳞的话语里带着很大的警告成份。
呵!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规矩始终是人定的。”白马素衣媚眼流转,“只是在东北城这个地方,还是我们说了算。”
这话,明显就是针对李观鱼这个外来户了。
白马素衣顺出了一张二万。
李观鱼冷笑着将二万拿过来,将牌推倒在桌上:糊!
这是李观鱼的第一把糊牌。
白马素衣的演技绝对称得上是大师级别的,并不做作的肢体语言配合柔美的声调使一切都变得恰到好处。可她碰到了经过生与死较量的李观鱼,李观鱼透过苏苏清澈的眼睛,在她的内心捕捉到一丝从来就没有消散的杀气。
白马素衣对他,一直都抱有杀心。
白马素衣说话间笑着看了过来,当两人四目对视的时候,她的的身体微微一颤。
李观鱼好犀利的眼神,已经与刚才的温柔眼光判若两人,这样的人经历过战场杀伐,爬出过尸山血海,以一己之力面对哥哥率领的五百铁骑的时候都从未惧怕过,何曾会怕她的旁敲侧击。
白马素衣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李观鱼。
就在今日!
李观鱼也暗暗点头,白马素衣的耐性真是好,面对杀兄的仇人,居然还能这么言笑大方,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好了,大家想吃点什么菜呢?”白马素衣问。
“随便啦,只要别整鱼翅鲍鱼就行腻死了。”北宫龙鳞大咧咧的又打出了一张牌,七条。
“糊。”
“糊。”
“糊。”
“一炮三响。”北宫龙鳞像个小孩儿似的笑了起来。
“我他妈的个娘希匹!”
观潮亭二楼,辉煌灿烂,亭外月上天边,湖中不时有几尾调皮的红鲤跃出水面,追逐嬉闹。
听唐龙的介绍,这些都是从全国各地请过来的御厨级别的大厨亲手做的,在别的地方绝对吃不着。
李观鱼看着满桌子菜肴一点胃口也没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可究竟怎么离开,这是个问题。
其他人已经大吃特吃起来,尤其是北宫龙鳞,狼吞虎咽,一点都不含糊。
“怎么,李大将军,这里的饭菜不符合你的口味吗?”白马素衣笑着走过来,看了苏苏一眼:“你的妻子很漂亮。”
这话在别人听来只是单纯的赞美,但落在李观鱼耳中,却是十足的威胁。
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
“我吃饱了!”北宫龙鳞漱漱口,“那我也走了,李观鱼。你不走么?”
“怎么可能?!”李观鱼笑了。
“龙鳞,这位李将军跟你有交情?”白马素衣面色一变,态度也变得很强横。
“算不上交情,见过几面。”北宫龙鳞说。
唐龙站起来弹了一下手指,身后四个气机充盈的大汉从四个方位走向李观鱼。
小心!
李观鱼挡在苏苏前面,第一时间运转气机。
“北宫龙鳞,看在我们同是三大家族的份上,今天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否则姐姐会很生气的。”
北宫龙鳞喝了口茶,直接吐在了栏杆上,面带冷笑,缓缓道:“堂堂华夏神种,却和奴种蛮子为伍”
白马素衣的脸在那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指着李观鱼冷笑:“给我杀了他,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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