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也顾不了许多,捏住姑娘手臂,用嘴狠狠吮吸伤口,将有毒液的血水吸出来。如是三番,将蛇毒排尽,他才发觉那姑娘眼睛里,已经没了恐惧,闪烁的却是脉脉情意……他再顺着姑娘的脸颊往下看,看见一对高耸的乳——
黄梦梁吓了一跳,放下姑娘的手臂,说声没事了,转身就跑。后边,那群缓过神来的姑娘,冲他“银利、卜冒”的欢叫,也不知叫的是啥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黄梦梁就催着查斯里昂上路。查斯里昂糊涂,早饭也未吃,这么急着赶路干吗?见黄梦梁执意要走,只得随他。
上了路,黄梦梁才告诉查斯里昂昨晚的事,说今天清早,被蛇咬的姑娘家来人带话,要他去姑娘家做客,姑娘愿意嫁给他……查斯里昂听了,呵呵大笑,说小黄兄弟你艳福不浅呀,程家村有个竹娟妹妹等你,这儿又有位傣族卜哨愿嫁,有福气哟!
黄梦梁听了,也不反驳,只是憨憨的笑。
一路无事。
这天,二人渡过澜沧江,进入缅甸境内。
这儿是原始森林,林密树茂,人在其间,难见天日。明明已是正晌午时分,这里却如傍晚似的昏暗。外面灼热白亮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儿,撒落在泥土苔藓上,竟只有几许斑驳稀疏的圆圆幽亮,颇象一只只奇特古怪的眼睛。
原始森林里的青石板道路上,人烟就稀少了,走上几十里路也不见一个人的踪迹。
黄梦梁与查斯里昂在丛林里赶路,也没有啥畏惧心理,毕竟是大白天,又是在大道上。尤其是黄梦梁,早就练出胆量来,更是不惧。
二人说说笑笑,走了一程,前边的青石板没有了。不知是被雨水冲掉,抑或是本就没有铺上,泥土路径就显得时宽时窄。又行了一会,那土路干脆就消失了。这阵,指南针就派上用场。
查斯里昂手拿指南针,有模有样端着,按照他理解的方向前行。这查斯里昂其实也跟黄梦梁一样愚鲁,他以为靠着一支破指南针就能穿过原始森林。他却不知道,这南亚雨林简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绿色陷阱,一旦掉了进去,迷了路,生还的机会极其渺茫。
要知,真实的原始森林意味着缺粮断水,意味着迷失方向不辨路径,意味着毒虫猛兽,意味着死亡白骨……
查斯里昂与黄梦梁起初尚不在意,还有心思去欣赏森林风光。
森林风光倒也旖旎,一处一境,处处不同,令人目不暇接。
旁边,有一朵巨大而又臭不可闻的大王花,暗红的花瓣呈肉色,花瓣上蹲伏着一只蓝得炫目的毒箭蛙;头顶上,一只三趾红背啄木鸟抓住一株野生橡胶树躯干上,用它坚硬的尖喙在“笃笃”敲打;浓荫茂盛的绿叶间,还有几只长得黑乎乎毛茸茸的小猴子在撕打嬉戏,口中发出阵阵“吱吱”的尖叫。
这黑巧有趣的小动物是极罕见极珍贵的黑叶猴,据说,国际市场上,它的身份不菲。
还有忽然惊飞的锦翎山雉,全身披绿挂红叫声却嘶哑难听的犀鸟,头顶漂亮冠羽骄傲如公主的白鹇……
风景倒是迷人,可走一会,二人就觉得费力淘神了。没有路,你只有在树丛灌木里钻。钻树丛灌木那可不是好受的滋味,躬着背,撅着屁股似走似爬,脸上手背露肉的地方,被角刺划得道道血痕不说,脚踩在厚厚的枯树败叶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又走了个多小时,前面带路的查斯里昂突然停下来,一脸无奈地对黄梦梁说:“小黄,我发觉我们走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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