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林不明白秦歌为什么无缘无故对药材有需要:“当然不成问题,惠民集团在省里有好几处药材种植,而且陈光交友广泛,认识很多大药材供应商,门路广得很,上回何家老太爷病危也是何家的人托他帮忙找来一株百年人参才把命保住。”
那实在太好了!连何家这样的大型家族也找陈光帮忙,看来那家伙的门路的确很靠得住,秦歌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想不到一时心血来潮想帮帮那个悲剧的学姐,竟然这都可以带来机会,搭上一个未来药材的供应商,如果事情处理得好,说不定以后炼丹的材料都有着落了。
“我倒是奇怪了,看你也不像有什么病痛,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找质量上乘的药材,不会你身边有什么人得了病,需要药材救治吧?”见到秦歌得到自己答复后,就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的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很大的报复,孔孟林不无担心地问道。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老。”秦歌小小地捧了孔孟林一句,炼丹的事情事关重大,不能外泄,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有了。
有些伤感地起敛笑容,秦歌声音沉重地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母亲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至今昏迷未醒,医生说是车祸时头部受到撞击被淤血压住神经,才造成昏迷。因为淤血积聚的面积较大,且位置靠近中枢神经,轻易不能动手术,只能靠仪器维持。韩老爷子说过,要治疗我母亲的伤也十分困难,而且因为长时间拖着,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差,所以我才想要找一些上年份的药材,弄几幅汤药,替她补补身子。”
久病床前无孝子,难得秦歌在他母亲变成植物人,三年下来还没有放弃治疗希望,孔孟林也对他的坚持而感动:“原来如此,你这份心真是难得,如果有需要的尽管向我开口,卫生部里也有我的一些学生,让他们帮忙找一些药材,应该不成问题。”
“孔老,您的好意我领了,不过我需要找的并不是什么珍贵药材,相信陈光应该有路子替我找到,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一定会请孔老帮忙的。”秦歌并不怀疑孔孟林这话的真伪,到了他这样地位的御医国手,一言一行都是非常注重,轻易不会许下诺言,只要开了口,那就一定想法设法也会做到。
“不用给我客气,有需要尽管提出来。”孔孟林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叨扰。不过现在首要之急。还是解决陈月儿的伤势。”秦歌转回正题:“报告上说,如果过年之前还不能替她处理好汗腺无法正常排温的问题,或许就要对她下达病危通知书,不知道她的情况是否真的恶劣到那等地步了?”
“比你想象的还要恶劣,她的皮肤是被高浓度硫酸腐蚀,虽然下面的医生已经把残留在她身上的硫酸处理掉,那些被灼伤腐蚀的肌肤却一点没有好转的迹象,也没有结痂。一直在往外流出黄水,估计最迟十个小时还没有起色,我们也只好下达病危通知书给陈光。”孔孟林声音透着几分无奈,没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逐渐消逝,自己身为医生,以救死扶伤为天责,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失去,这对于每一位医生来说,都不是可以容易接受的。
“孔老,您就不要想太多了。医生不是神仙,再厉害的神医也不敢说包医百病。何况我们不过是**凡胎的一介凡人,只要尽了力,过得了自己心理那关就好。”看出孔孟林的神情不是很好,秦歌在旁边劝了一句。
“也对!医生也是人,不求万人敬仰,但求心安理得,过得了病人,过得了自己就是了。”听到这番话,孔孟林阔然开朗,沮丧的心情很快也好了过来:“光看报告也不能看出什么,正好我待会要去重症监护室,看望一下病人,如果你有兴趣要研究陈月儿的救治方案,不妨也跟着一起啊!”
“好啊!”秦歌直接点了点头,说实在,西医的报告自己还真不怎么看得懂,尽管是图文并茂,还附有大量数据资料,可数据再怎么详细,也还是不如亲自看上一边来的直观。
“跟着来吧!”收拾好摊开的报告,从墙边挂钩拿起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 孔孟林领着秦歌出了院长室,直奔重症监护室。
经过一道消毒程序,换上一身无菌服,一直跟在孔孟林身后进入了无菌病房,秦歌终于见到了前些时间轰动岭南大学泼硫酸事件的受害者。
从那半张无损的姣好娇俏脸蛋可以依稀看出,这位大自己几届的学姐也是个美人,只是再往那另外半张脸,以及身体看去,不禁给人一种天堂地狱的差别感。
看得出来当时那位学长泼硫酸的时候,这学姐是有所察觉,所以伸出手挡了一下。只可惜对方准备的硫酸很多,单靠一只手仅是护住了半边脸以及眼睛等重要器官,其他部位可就没有那么幸运,灼伤非常严重红肿得厉害,哪怕涂了白色的药膏,也还是清晰可见,全身活像被烤过一般。
更让人感觉恶心的是,由于硫酸已经把表层皮肤腐蚀烂掉,破坏力细胞的修复机能,所以这学姐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流出一种黄黄,类似脓疮的稠状液体,跟涂抹在上面的白色药膏混合在一块,黄黄白白的看着就觉得恶心,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酸臭味,哪怕房间安置了空气处理装置,也很难隔绝这种异样的气体。
孔孟林能在而立之年就成为转为中央领导看诊的御医,不是没有道理,陈月儿伤得那么恶心,浑身发臭,他却仿佛全然没有什么异样感觉。非常敬业地凑过去仔细观察病人的情况,就连流脓渗得最厉害,味道最重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没办法!孔老爷子戴个普通口罩都没有捂住鼻子,秦歌也不好意思做得比他老人家太过了,只能硬着脑袋往近凑。这么仔细一看,他都不禁感觉头皮发麻,多好的一个姑娘,被弄成这么人不人鬼不鬼,那个杀千刀的家伙真该在牢里坐一辈子,希望牢里那些老囚犯把他给狠狠地爆菊花,最好每天都爆一回。
“情况比昨天更糟糕了,她表层肌肤细胞的血小板数量比昨天观察时又减少了许多,再这么下去,她怕是真的熬不过年三十晚。”把墙边几排仪器的最新仪器都翻看了一遍,孔孟林面如灰色,叹息地摇了摇头。
“不!她还有完全痊愈的希望。”这时秦歌也完成诊断,把自己的评估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她还有希望能够完全痊愈?”孔孟林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歌,陈月儿的情况自己很清楚,不要说痊愈,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而秦歌却说不仅可以报下性命,竟然还能完全痊愈,恢复如初,这实在是不敢相信。
若非在阿尔及利亚的时候,自己就见识过他那神乎其技的针灸,换了另外一个人当面这么说,他也许直接就一把扫帚把人打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