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想不开真个寻了短见,叫下人日夜盯着。也不敢往国公府闹事,只叫安庆中写信回江州,跟安家老爷子讨主意。
安家老爷子接到信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心知他们这一支子跟安老太君的“情分”算是彻底到头了。唯恐安庆中一家子按捺不住,又自作聪明地做出什么蠢事来,连眼前那点子甜头也丢了,吩咐安老太爷写信给安庆中,叫他们莫在京城丢人现眼,赶紧滚回江州来。
安庆中不敢违命,等安玉松的腿伤稍好一些,便收拾收拾离开了京城。
安老太君也履行承诺,差人给安玉松送来五千两银票,还有一封府学的荐书。
他身有残疾,做不得官,并不妨碍进学。先在府学做一名誊录书籍的散驿,等考出功名来,又有府学长官的举荐,便可晋升为典簿、学正,甚至是助教、博士。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另一条为官之路。
安玉松感恩戴德地收了,于氏却一肚子不满,又嫌散驿不是官,算不得什么前程,又嫌五千两银子太少,还不够在京城买个庄子的。
然事已成定局,她也只能跟安庆中发发牢骚罢了。
红玉还怕他们耍什么花样,叫人悄悄跟在后头,听说安家的车马出了京城,确实是直奔江州去了,这才放了心。
沐兰打定主意要出府,这两日正琢磨着要怎样跟安老太君开口,安老太君便遣了红玉来通知她,叫她陪着一道往慈航庵去。
“祖母怎的突然要去慈航庵?”沐兰问道。
不年不节的,又不是哪个的生死忌,况且赵家马上就要办喜事了,眼下出门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慈航庵那头送了信来,说静慧师太前一阵子身子便不太好,入了冬病得更重了。”红玉跟静慧师太也是老相识了,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为凝重,“老太君放心不下,要往庵里探望静慧师太。
怕是要住上几日的,姑娘抓紧收拾收拾吧,明日一早就要启程了。”
沐兰点头道声知道了,送走了红玉,便吩咐屋里的丫头准备起来。去庵里,又是去探病的,自是不好吵吵闹闹地带去许多的人。她思量一番,依旧点了鹤寿和盘云两个跟着。她不在的这几日,便由瑞喜负责院子里的大小事情。
瑞喜起初还因沐兰没点到她失落不已,听说叫她管院子,才又振作起来。
安老太君记挂着静慧师太,第二日早早便出发了。
走的时候天儿还好好的,到了山脚,竟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下了马车换乘竹辇,一路迎着风雪到了慈航庵门外,便听里头鸣了钟。
安老太君脸色大变,拔腿便往里奔去,不留神叫门槛绊了一下。
沐兰赶忙抢上去扶住她,“祖母,您没事儿吧?”
“快扶我进去。”安老太君脸色煞白,声音打着颤。
沐兰从来没见她这般惊慌失措过,心知静慧师太怕是不好了,忙搀着她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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