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心翼翼的捧着景倾歌的手,声音带着安抚,
“季少夫人,很快就好,不会很疼。”
平常打针的时候,季少都是将季少夫人抱在怀里这么安慰她的,倾宝儿,很快就好,不疼,所以护士也学模学样。
护士拿起吊瓶另一端的针头,在景倾歌白得无血色的手背上找到静脉,放平了针头,然后动作熟练的轻轻刺进去。
就在针尖刺进皮肤里的时候,一直出神发呆的景倾歌似乎突然魂魄归位了似的,手背上那阵冰冷的刺痛仿佛一瞬被放大,疼痛到四肢百骸,不停震颤……!
她骤一抬头,惨白的小脸上净是慌乱惊恐之色,瞪大的瞳孔里隐隐的发红,把护士都吓了一大跳。
……
然而,还没等护士反应过来,景倾歌猛地一挥手,用力打落了护士正在插针的手臂。
一道诡异的声响,已经刺入手背的细针竟都生生崩断了,瞬间渗出了一串细细的血珠子,随着她胡乱扬臂的动作,血滴在簇白的棉被上滴了一条红线……
景倾歌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死死咬紧的嘴角发出呜呜艰涩的尖叫喊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
护士也有些慌张,这几天季少夫人一直都不言不语,根本就没见她说过话,今天突然情绪大动,尤其是看到季少夫人手背上殷红的血珠子,护士更是心跳如雷,慌忙试做安抚,
“我不过来,季少夫人,我保证不过来,您把手腕上的橡皮筋给解开好吗,您的手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