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慕夏的手拍了拍便携包,疑惑的道:“Sir,你衣服坏了?”
“非也。”裴奚贞摇了摇头,指着我的脑袋道:“帮忙把小宇的嘴给我缝上,如何?完事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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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速审姬雨蝶,趁天黑之前把她走往京南军区,晚上请你们吃大餐!”
急忙捂住嘴,我大惊失色,脚底抹油的冲向门外道:“头儿,我去审讯室看看姬雨蝶先。”
……
审讯室,姬雨蝶正缩在墙角睡觉,井老满脸慈祥的看着她,一老一少,颇有亲切感。我轻咳了声,聋哑的井老并没注意我的存在,我便坐在椅子上打量二人,心底不禁疑惑,她和他绝非父女,又不是纯粹的从属,究竟什么关系?
约过了半个小时,林慕夏与裴奚贞整理好审讯用的资料,来到审讯室一左一右的坐好,并开启了摄像设备。裴奚贞微微叹息道:“小宇,慕夏,你们回家时,我第一时间通知了分局,索明和吴彤已经返家,我让分局的人待会把二人带来D.I.E做人证。事情的确如慕夏所料,项宏羽和潘云凤,仍然没有下落,难以避免发生自相残杀的结局。”
“唉,项宏羽和潘云凤,他俩的罪,该怎么定义呢?”林慕夏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推了推墙角的姬雨蝶,轻喝道:“别睡了,开始审讯!”
姬雨蝶悠悠醒来,她神色的茫然,我和林慕夏一块把她搬回了审讯椅,旁边轮椅上的井老连连摆手,想阻止却无济于事。姬雨蝶没开口,她以腹语平静的道:“师傅总说,风水轮流转,没想到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呵呵……D.I.E,我真后悔没早点杀掉你们。”
“闲话少说,姓名,年龄,家庭地址……以及亲人情况。”我懒得理她,开始盘问基本状况,虽然事先调查过,但毕竟是审讯,流程还是要走的。花了二十分钟,她把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一一作答完毕。
拉断三根胡子,裴奚贞面无表情的道:“你把四年半以前在庐临县到天南市的长途客车上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清楚。”
姬雨蝶的神情瞬间凝住,她阴冷地盯住我们,皮笑肉不笑的道:“能说什么呢,一群人围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轮奸,仅此而已!”
“Sir,暂时先避免这些能触动她神经波动的问题,她大脑万一紊乱,审讯就僵持了。”林慕夏伏在老狐狸耳边轻声提示,她话锋一转,道:“九楼被炖成骨头汤的人,与那具骸骨是属于同一个人吗?”
“嗯,歹徒之一。”姬雨蝶道出了对方的姓名。
我接着问道:“你是通过客运公司的系统,获得当时乘客、司机的信息?”
“客运公司有我们的人,所以不是难事。”姬雨蝶笑了笑,她没再用腹语,真声道:“但是,窃取完死亡名单,我把她杀了,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
“你身旁的井老,与你是什么关系?”我狐疑的道。
“救了我命的人。”
姬雨蝶欣慰的看向井老头,她坦露心声的道:“那天,我被歹徒侵犯完,便离开了客车,一个人茫然在荒山中行走,天色渐渐的黑去,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质问老天,为什么让我降临在这个残忍、充满邪恶的世界,然而回应我的,唯有稍纵即逝的闪电。我坐在地上,雨水湿了我的衣服,冰凉的触感,我决定一死了之。找了半天,总算寻到一个树杈。我努力的爬上了树干,把头卡在树杈上,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眷恋。这时,以打猎为生的井老出现了,他救了我。那天之后,我患了重感冒,烧到四十多度,井老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冒雨赶车带我去附近乡镇的诊所治疗。我侥幸撑了过来,但井老,一路上被雨淋,也发烧了,他年纪大,体质不好,虽然最终在我的哀求下,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可惜井老的语言和听力功能丧失。”
“你的腹语,在哪里学的?”林慕夏一边记录姬雨蝶的话,一边问道:“练就炉火纯青的腹语,出于什么目的?”
“第一,感觉挺好玩的。第二,这是师傅让我学的,他把我送往美国,一心扎在腹语研习中。”姬雨蝶耸了耸肩膀,她无所畏惧的道:“关于D的事,我半个字不会说,师傅对我有再造之恩,你们有什么逼供的手段,尽管拿出来用,反正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原来如此。”裴奚贞饱含深意的道:“人,有好有坏,你遇到了歹徒这种恶人,然后撞上心地善良的井老,何必执拗于复仇,将满车冷漠的人杀死呢?他们有老有小有女性,这些人,没能力帮你反抗歹徒的。”
姬雨蝶呵呵一笑,她抬起头道:“很简单,因为我成了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