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变态的。”我瞧他口干了,倒满杯水,我似笑非笑的道:“吴真真,你与天纹一块作案的顾家,把那次重点说说。顺便将你、井老、天纹的过往,捎带一提。”
“阿豪啊?”吴真真啐了吐沫,他笑呵呵道:“三十年前,那时井老弟、阿豪、我,用现在的话来说,普通中年、二逼中年、文艺中年。把酒言欢,彻夜不眠。天下总有不散的宴席,约定三十年后三浦镇再相见,却各自列入了警方追踪的名单。时光一去不复返,老了,我们都老了。恰好当晚阿森传来了消息,我便现场给两位老友演示何为杀人,阿豪嫌我杀人太墨迹,将男的用残暴的方式虐杀,其实我眼中,他一如既往的二逼……”
林慕夏伏在我耳边道:“我觉得三人的事可以拍个犯罪电影了,《老友记之罪恶版》。”
“片酬的代价,我们请不起啊,合起来,死一大票人。”我唏嘘不已的道,“杀人感觉如何?”
“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不能有任何瑕疵,否则功亏于溃。”吴真真浮想联翩,他最终无奈的道:“我没有给你们留下任何有指向我的证据,加上我的特殊型禾氏病做掩护,估计警方永远抓不到我。方才看见天纹的时候,我就懂了,是你们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逼他开口卖了我,恰好赶上我白天病犯,这才轻而易举的将我抓住。”
“人在做,天在看,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我耸了耸肩膀,心平气和的道:“所有抱有侥幸心理的案犯,哪怕做的再完美,只要被D.I.E盯住,基本上全伏法了,因为,我们是替天行道,表面上是巧合、意外、偶然破案,归根结底是上天意愿而造就的。”
“这点我赞同。”吴真真的回答出乎我们意料,他坦然的道:“如果不是馨儿崇拜你们这对青年男女,近来我至少有三次能杀你们灭口!身为父亲,不能让女儿伤心,所有,我留手了,甚至不惜容忍某天被抓住的隐患。实际上我也盼望自己早点被抓,尽早结束心理变态的杀人生涯……”
宁疏影忽然问道:“前辈,刺绣功夫是跟谁学的?”
这二货虽然经常参与审讯,但很少说话,象征性的打个酱油,顺便提防案犯突发爆发,今天却对于吴真真破了先例,甚至喊了句前辈,因为宁二货单纯的站在了武力角度。
“我先母,是刺绣大师。”吴真真道。
宁疏影饶有兴趣的道:“你是否擅于飞针?”巨找讽划。
“勉强会一点。”
“最大化能做到什么程度?”
吴真真道:“十米能刺中蚂蚁的肚子,二十米能射入人的眼球,这已经是极限。”
我感觉吴真真有点吹牛逼的嫌疑,蚂蚁的肚子没个鼻屎大,十米刺中?二十米必中人眼睛,这尼玛比手枪还管用!
宁疏影却深信不疑,他蠢蠢欲动的道:“敢问前辈,你的谭家腿,出自正宗?还是分支?”
“正宗,青年时师从谭小嗳。”吴真真神色骄傲,他好奇的道:“年轻人,似乎你也是习武之人?”
“小嗳前辈?与家师颇有渊源。”宁疏影眯起眼,狭长的眸子流动,“我主修上身,你重于腿法,我精修飞刀,你擅于飞针,也许……”
“命中注定的对手!”吴真真抢先一步说:“虽然我得了病,但这些日子并没有荒废了武功。”
宁疏影站起身关掉了录像,他热血沸腾的道:“院子中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