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诧异的道:“头儿,你瘸得好像跟以前一样的程度了,之前不是好点了吗?”
“最近雨季要来了,湿气挺重的。故而移植的接口有点疼,加上握住这拐杖的心理暗示,唉……”裴奚贞叹息的道。肩膀的波波嚼舌作死道:“瘸!瘸!”,他抬手捉住蓝色鹦鹉,打衣兜里掏出专用的嘴套,扣住了它的对交鸟喙,“听说深夜这儿发生了一件性质恶劣的大案子?”
“嗯,杨斌擅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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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擅于易容,混入医院,用疯狂的手段,杀了一个管理器材的职工。”我拧紧眉头,揣测的道:“起初以为是冲宁疏影来的,因为没机会得手,发泄的随机作案。后来观完监控视频,发现不是随机,似乎早有预谋。”
“怎么说?”裴奚贞狐疑的道:“杨斌不是扮了个护士,电梯上升过程中杀了一个入电梯的男人?”
他听来的版本可真够精简的,我问道:“头儿,谁和你说的?”尽肝系才。
“报纸和早间新闻。”裴奚贞把玩着手中的波波,他隐晦的道:“天南一院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不可能遮住的。记者采访的重案二组,蔡桑拿透露的信息似乎很少≈越少、事越大,我想到宁疏影、慕夏、婉婉、老蒋在一院,担心就赶了过来。”
我满眼的眼屎,表示先洗漱,让林慕夏讲给他听。
洗完返回了病房,她讲个七七八八了,裴奚贞道了句,“果然。”
“什么果然?”我满头雾水。
裴奚贞唏嘘不已的道:“小宇,这事得赖你。”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头,郁闷的道:“虽然杨斌扮作丑护士,我和他擦肩而过才导致后边的事情发生,可……不能全赖我吧?易容之后的他,跟本尊完全判若两人。”
“老子指的不是这事。”裴奚贞坐在床尾,他翘着二郎腿道:“昨晚案发前,心晴给你打了不下六十次电话,她一直打不通就放弃睡觉了,早上她和我说,昨晚你气死她了,先是画了一张蜡笔画,联系你时,她手机停机,疲惫的睡了,梦境中又接收了一道死亡讯息,醒来画完拿吧台的座机打了不下五十次,你一直通话中,累得她打睡着了……”
“汗……撞车了。”我解释的道:“当时杨斌伪装成我的模样,绕到我老爸的车前,想图谋不轨,好像感觉不对劲悄然离开。为了提防再有类似的,我通知了所有认识的人注意。”
裴奚贞把手探入胸口,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递给我道:“唉,该死的人是救不回来的。”
我摊开纸张,是心晴昨晚的第二张蜡笔画,狭窄的空间,边缘显示的数字“16”,对应了丑护士按的16号键。图中的主角丑小鸭手中拿了把木刀,地上散着支离破碎的布娃娃,位于它肚皮上的两只青苹果画得有点模糊,表达了它们位于布娃娃的腹腔,第一个青苹果被咬了一口,第二个青苹果旁边标了三个字母,“Poo!”。
如此血腥恐怖的情景,在她的梦境中变得童趣盎然。同时印证了先前的猜测,杨斌拿赵才俊的尸块摆了“丑小丫”三个字,确实是丑小鸭的简化版。
现实中没有如果,惨状已经发生,时光不可逆流。
我脑海里浮现着电梯的惊魂一幕,疑惑的道:“头儿,杨斌在赵才俊的体内,取出的那三角物品,你觉得像什么玩意?我和林慕夏、林婉婉、老蒋,凌晨讨论了半天没结果。”
“这次杨斌是冲着他来的,遇见你是巧合。”裴奚贞摸动下巴,他分析的道:“只可惜赵才俊太倒霉了,本来杨斌还得费一番功夫杀他,没想到直接入电梯巧合的送上了门。至于三角形的小东西,应该和杨斌有所渊源。不仅如此,我直觉,赵才俊虽然不是第一个死的却也不是最后一个,甚至我怀疑杨斌杀蒲凌凌也与杀赵才俊的出发点相同。蒲凌凌的详情基本了解完了,暂时放一旁,咱们得对赵才俊做个系统的调查,没准能摸到杨斌作案的动迹。”
“其实我挺不能理解的,根据院方对工作人员的体检报告,死者赵才俊没有过手术和任何创口、疤痕,他的身体深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多一块三角形的存在?”林慕夏像置身于迷雾,她眉头微皱,“杨斌疯狂的掏其腹腔,取出它时,激动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