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宫来,一下御辇,就直奔贵妃而去,也没有容我们开口讲话的时间哪。”没有人不想打报告,的确是萧宝卷找潘玉儿太急,没有给别人时间,他一责罚,责罚的可不是责任人,经常是全部,而且还很有可能就只是杀头,谁还敢隐瞒不报,或者稍微拖延时间啊。
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许多大事件当前,小差错也就不再追究,潘玉儿就坐在身边,近在眼前,萧宝卷心里直痒痒,真想只是抱紧她,尽情地风花雪月,成就一次次鱼水之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她,他总有使不完的劲,起不完的兴,宠不完的爱,他还要和她独处呢,“你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事发没有多长时间呀,这也是一段无头公案,还能怎么样,管事太监脸上冒汗,“奴才们把死去的那个侍卫管带,带去侍卫营,让大家逐一辩认,大家只清楚他是侍卫管带,并不了解更多更深层次的实质性内容,都不知道他受谁指使,听谁派谴。而其他线索,一点儿也还没有。事发也没有多长时间哪,皇上请放心,奴才们一定竭心尽力全面调查的,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必须这样打保票,说好听的。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肯定的,萧宝卷一回来,调查就由他吩咐具体人来负责,他们便可以交差。
萧宝卷也头疼,的确不容易调查,再不容易,也得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我堂堂大齐,禁宫大内,大白天的,居然冒出来刺杀贵妃的刺客,还没有人出过宫,是宫里自己人,这岂不让天底下的人笑话!笑话我大齐无人,笑话朕无能,连朕心爱的一个女人都不能保护周全,何以齐身平家治天下。”嗬,仿佛保护潘玉儿,是他萧宝卷的第一大责任,达到这个目标,其他都可以免谈似的。萧宝卷自己确实是这样看的,就这样,谁还能把他怎么着是怎么的。
的确还没有人能把萧宝卷怎么着,只是有人因此对潘玉儿下毒手。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吧。萧宝卷却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果,他要尽己所能把它掐死在摇篮里,最短时间内,他顿一顿,继续吩咐,“这件事,就交由大内密探去查吧。”一句话,寝宫管事太监暗自长出一口气,冷汗也少许多,他原先肩上的重担没有了,也没有被萧宝卷治办事不利的罪,万幸哪,万幸。
“要在最短时间内,查清楚真象,把幕后主使给朕交出来,朕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如果调查不出真象,那么,侍卫营署,大内密探,我想都应该换人。”最后一句话,含义十分深刻,令人想不通,而且越想最害怕,换人?怎样个换法?只是罢官回家吗?还是——统统杀掉?全部杀掉,这种事,萧宝卷不是干不出来,在害死王美人的真凶找不到的时候,他就尝试吓唬过褚家姐妹一次。
萧宝卷给人们的胡思乱想一个确切答案,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如果出这么大事,还只是宫中的事,都调查不清不楚,朕要你们这帮废物来干什么,朕还怎么安心在宫中过日子,你们也就不要再过。”还有理由,就够客气的,“不要过”,自然就是不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