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感人肺腹,动人心魄,只是死去的人听不到,也许,萧宝卷已经重新投胎做人,根本不记得褚令璩这个人,就算记得,就算还是鬼,他躲她、讨厌她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和她长久厮守呢。不过,褚令璩能这样想,可以自求安慰,她自己知足,自愿这样过下去,也不见得是不好的事。
萧宝融积极筹备与潘玉儿的大婚,一心要办成大齐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大婚,朝政基本上都是由萧衍来处理,他就算上朝,也只是做做样子,他让他搬出皇宫住,是肯定的,可是,并没有不让他全全处理朝政的意思,他才不愿意管。
这一天,萧衍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有太监进来回报,“王爷,苗将军求见。”萧衍低着头,心思全在放奏折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哪个苗将军?”“就是那个和宫女抢花瓶,被玉儿小姐罚过银子,还让他把碎瓷片带回去的苗将军。”这件事,皇宫中几乎人尽皆知,并且被传为笑柄。
萧衍就是皱皱眉,如果不是实在需要这个人,潘玉儿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他见本王,有什么事吗?”“是说有事,必须面禀王爷,还不好告诉第三人知道。”这种小人,最好不要太得罪,说不定还会从中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就听听他有什么事,“叫进来。”
苗将军进来御书房,就贼溜溜向萧衍靠近,一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样子。“站住。”萧衍可不需要苗将军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齐,哪还有他不可能了解的“秘密”,“有什么事,就站在那说吧。”“我是怕被别人偷听到,传扬出去,影响不好。”“谁敢偷听我在御书房议事?更甭提传扬。有话,尽管讲,别吞吞吐吐的;没什么事,就退下去,不要耽误我忙正经国事。”萧衍对苗将军就是这样“直爽”。
苗将军还是降低声调,他回报得很清楚,又简洁,“王爷,我亲眼所见,在京城三大**之一的怡芳楼,最近新去一个很快红透满京城、火得不得了的叫美儿的花魁,她其实就是王爷废为庶人,先皇曾经立为美妃,后来又被贬为下嫔,打入冷宫的褚令镁。”“有这等事?”萧衍本来不想过问,可是,被朝臣提到桌面上来,似乎有损皇室尊严,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千真万确?”“当然,这等大事,我怎么敢向王爷谎报实情呢。”苗将军向前挺挺身,以表示他的真诚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