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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学到过别的东西呀。有刺绣能够占满我的每一天,我感觉挺好的。”张魅随口便说出来,想到张大夫人听了又会难过,连忙陪着笑转移话题,“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够一件不落全部绣好,还会得到十两银子呢,娘你不用为我担心,总比没有绸缎供我刺绣要好,可以打发时间。”
“你只要能把你绣的东西归置好,别让你爹发现有太多,娘还是可以多给你些钱随便你花的,不要想着挣这十两银子。——你绣的东西也是太多,最好不要再绣,也免得你爹生你的气。”张介元明令禁止,张魅说得再可怜,张大夫人也不好过于违背他的意志,再同意她随她自己的便大批量刺绣。
“陆姨娘说,我如果不绣,她就会叫爹下命令给我强迫我绣,还会告我的状,我也是不敢不绣。”张大夫人既然怪罪,张魅自然详细地把责任全部推到陆灵珠身上,实际上的确主要是她的责任。
“唉。”是自己无能,连累到她的孩子们跟着她一起受气,张大夫人怎能不伤怀不已。
“娘你别难过,陆姨娘的活我很快就会绣好。”张大夫人每次过来她的这个小院子,总免不了唉声叹气的,张魅既希望她经常现身看望她,又希望她少到这边来,免得惹她伤心。
“我们以后不为什么人做这种活,再有类似的事,你让他们都去找我,你就说是我发的话,否则我不允许你接,你能不能接完全由我来安排。”张大夫人纯粹是为张魅着想,不想她的孩子做为死人刺绣的活计,她作为张介元的原配大夫人在张府还是有地位的,这种事她相信还做得了主。
其实,陆灵珠求到张大夫人的头上,她如果拒绝,哪怕再委婉,都会得罪她,万一她再真的搬出张介元来出面,到最后她也只能应承。
张魅还希望从外边多接些这样的活,用来刺绣和赚钱呢,张大夫人明明是为她着想,在她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只能含糊其词勉强答应,“噢。”
“傻孩子。”张大夫爱抚张魅的头。
张魅抬起头送上灿烂地笑容。她要卖刺绣,以后都要卖,唯一能够爱护她的人、她的娘亲张大夫人可能会受到她的些许连累,她心虚,更要讨好她,她心里在说:对不起,娘,我也是为了证明我自己,使人们能够把我当成正常人看待,还能为我们家挣到些钱,希望你别怪我,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吗?
张魅不能问出口,只怕张大夫人现在无论如何都会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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