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月喝了两口,就说不要了,眼睛红红的,很。
“冷月,你若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些。”北堂灵潇轻声道。
在他面前哭,没什么丢人的。
钟离冷月用力咬紧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真的可以吗?”
“傻瓜,你想哭就哭好了,我又不会笑你。”北堂灵潇心里一痛,眼睛里却是温柔的笑,张开了双臂,他的怀抱,永远为她敞开。
“王爷!”
钟离冷月颤声叫,一头扎进他怀里,眼泪汹涌而出。
这一切啊,快点结束吧!
只要以后我们可以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这一切就当做是上天给我们的试炼,我认了!
许久之后,钟离冷月哭的累了,倒是觉得心里真的舒畅了许多,即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北堂灵潇的胸膛,都被她哭的湿了一大片。
门外有人影过去,北堂灵潇知道是幻容,道,“冷月,你再休息一下,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会来陪你吃晚饭。”
“什么事这么重要,王爷,你守了这么久,也累了,应该去休息。”钟离冷月
“我没事,乖,你好好歇着。”北堂灵潇亲了亲她,“别想太多,我一定帮你报仇。”
钟离冷月点点头,不再多说。
“王爷,王妃应该已经起了疑心,怎么办?”幻容不安地问。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们照计划行事。”北堂灵潇條地握紧了拳,如今事情已到紧要关头,是不能被任何人或事给破坏掉的。
“可粮草等储备还是不足,如果不能用王妃的……”
“别再说了!”北堂灵潇森然道,“银两本王会想办法,你敢在冷月跟前提一个字,本王就亲手杀了你!”
幻容心中一震,虽惧怕,还是道,“属下不敢,王爷心里有数就好,恕属下多嘴,欲成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王!”北堂灵潇勃然大怒,差点没出手!
“属下不敢!”
北堂灵潇怒哼一声,加快脚步。
仍是上次那间密室,众人商谈一阵,得知京城情形已经快要大乱,正是起兵的好时候。
“王爷,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之中,十万死士随时待命,王爷只管放心。”一名将军激动万分地道。
“十年了,最苦就是你们,”北堂灵潇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嘴角微翘,“待到成大事的那天,本王定不忘所有将士大恩!”
“属下不敢,愿为王爷死而后已!”其余十几名主事之人纷纷起身道谢,个个兴奋得要命。
“对了,王爷,咱们的粮草已显不足,隆冬将至,他们也该添置冬衣,这钱财方面——”
无论是哪方要先起战事,钱是必不可少的。
那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如果没有稳妥而源源不断的资金来源,这仗还怎么打。
“这个吗,幻容。”
北堂灵潇眉头皱了皱,虽然这些年来他已用尽办法筹措费用,但还是远远不能满足所需。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跟钟离冷月开口。
“王爷,我们的各处分坛今年的各项生意收成只有四万多两,除去各项花费,只得不足两万两,加上往前所剩,大概七万两左右。”
幻容拿过一本账册,细细算来。
七万两?
不够。
“王爷,钱不多,大不了再想办法,我们省着些花也就是了,明年元宵佳节,我们直捣京师,一雪前耻!”
众人又开始群情激昂。
“不必,钱的事本王会想办法。”北堂灵潇淡然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对了!王爷,王妃有未告诉你,姑墨国的宝藏,究竟在何处?”
北堂灵潇脸色一变,眼神很吓人,“本王说过不要再提此事,你没长耳朵吗?”
“属下多嘴!”这人吓了一跳,“可是王爷当初娶王妃,不就是为了——”
咣当,外面有动静。
“什么事?”幻容立刻出去查看。
“回公子,是一个小子手脚不利索,把酒坛子打烂了,小的已经狠狠骂了他,没事了。”一名侍卫长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连连鞠躬。
“把这里收拾干净,别扰了王爷雅兴。”幻容冷冷道。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