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子戌愣住,这件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因为王爷那边传来话,只要他杀一个孩子、再发卖一个妇人,就让他升官发财,重回省城。
有这样的好事,弗子戌当然不会拒绝,可他怕走露了风声,关于乔迁之事,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瞒着,眼前这妇人怎么知道的?
景玉逐渐失去耐心,虽然现在正是吃饭或午休的时间,可难保不会被人瞧见,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县丞大人,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现在还不把事情缘由说出来,以后就永远都别想开口了。不单单是你,就连你的父母妻女……我一个都不放过。”
弗子戌声音颤抖:“你、你怎如此恶毒?”
“瞧县丞大人这话说的,你既然下令要杀一个无辜的孩子,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总不能你要害我,我便只能引颈就戮吧?”景玉笑容腼腆,红唇里说出的话却令弗子戌不寒而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不介意杀人……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你升官重要?”
弗子戌看了看景玉,又转头看了看之前被砸出凹陷的砖块,一时间六神无主,内心崩溃。
他丝毫不怀疑景玉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女道人手段古怪,指不定是修炼邪道之人,他可不想为了缥缈前程,赔上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我说,我说……”权衡利弊之后,弗子戌吞了口唾沫,决定坦白从宽。
“我叫弗子戌,本是一名六品下的官,曾在廉州任职,廉州是廉王爷统辖的地方……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被贬到此地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八品县丞,我心有不甘,谁知一个月前,廉王爷突然命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里有一张男人的画像,王爷在信里让我查清这个男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并让我将这男人的孩子杀了、妻子卖入勾栏院……做成这一件事,我便可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