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君曜满是迷惑,道:“怎会是如此,我未敢与其传授任何心法口诀,刚问鼎丰,这两兄弟也未远去他方,虽时贪好玩耍,也仅在惠山,从没夜宿不归,哪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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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学得这般高深法门。”
鼎缘捋住胡须也道:“我也曾贯读掌教老师赐予的道经丹书,其中不乏三千道家法门,望其气息,应是水仙一路,咱们宗门中虽也有以水行之道修炼之门,但只是空泛而谈,并未如此精妙。”
“老师先天之道,追穷大道至极,包罗万象,自演三千道法,只有得真归一,方见玄妙,若择其单一而论,便不可能有绝大景界,万莫迷蒙此间。”
乐辰点醒鼎缘,细想半天,忽然笑道:“原来如此,你们不要瞎猜,我已知其缘,暂不与你们说,日后自有分晓。”
岳红菱佯嗔道:“大师兄何故卖关子,莫不是明明并不知,只是为保面皮不失,才与我们这般说?”
梅映雪听之一乐,亦笑道:“不错不错,大师兄你若真的知晓,便与我们明说,又非外人,何必还作此悬念,难不成如师妹所说,你是爱惜面皮?不知便不知,我们又不会嘲笑。”
乐辰笑道:“你们莫要激我,此事还真不宜早与你们说破,不过他两人应非外人,可好好与他们安生。”
他转而又对曹君曜道:“你历练已够,我们也不耽误时辰,也该下山去走上一遭,我观你心神沉归,正亦行炼静功,回去吩咐好鼎丰继续看顾好这两兄弟。”
“大师兄放心就是,却不知师兄师姐是欲同行,还是各自分散?”曹君曜知自己修为境况瞒不过这位眼下很可能已步入道家秘境的大师兄,只简单问道。
乐辰四人互看一眼,他道:“平日里修炼便在一起,此时下山,还是各自踏四方而去,各增见识得好。
梅映雪三人也是这般意思,岳红菱虽有些不舍师姐,但知乐辰这般安排,极合玄重之道,自己也不可能永与梅映雪同行,否则毁坏两人各自机缘,大为不美。
别时难分,也不知归期,道家修炼讲求逍遥自在,顺心境变化,动静相宜,道业若满,自当重踏归途,这般修炼方见玄重真谛。
五人作别,潇洒四散离去,只有曹君曜望了韩清野两兄弟一眼,不好打搅,又暗怪两兄弟不知天高地厚,鲁莽修行,未安置护法或禁制阵法,这般赤裸,坦与天地间,莫说外魔易袭,便是凡人误撞打搅,也会令他们心神失守,恨可能走火入魔。
四位师兄师姐离去后,曹君曜添作护法,呆了两个时辰,两兄弟毕竟浅行,不可能如他们一般坐关以年月记,复醒过来,收功敛气,各谈感悟,相互印证一番,便自携手而归。
曹君曜跟在他们身后,也听了个清楚,暗道果然是上古水仙法门,两兄弟大论水行之道,极柔善阴。
但阴极生阳,变化相生,并不尽然全数以水证道,而是以水道见证万物变化,最终悟真炼心,达仙人之境。
“这两兄弟的确是修仙良才璞玉,不过也是稚嫩,还不知万般禁忌,却要寻个机会,与他们敲明,万不可这般胆大,惠山虽有护山大阵,万一被厉害妖魔侵入,岂不是白白遭了大难?”
曹君曜心道一声,施了个隐身术,跟在两兄弟身后护佑,突又转头望了那飞瀑流泉一眼,心说:“大师兄走的急,却没发现这出水境已不同以往,我梅师姐曾说,立派建宗那日,一位剑仙掌教,施大神通,催化了惠山灵脉,诞出山神,虽是原始初灵,却也不凡,惠山自那时起翻天覆地,妙生不知多少灵韵,这飞瀑流泉怕最得其益,根连地脉灵水,在泉边修炼莫说水行之道,便是天地元气都异于别处,甚至不下于一些道家福地,比名川大泽,却也该保护,莫让外人寻见侵占。”
他转念想罢,便回身到泉边,念咒施法,先简单布置,下了几道禁制,将其灵异隐去,又想这两兄弟翌日必来,便又咬破舌尖,借血施法,设了一道血火灵光阵,待回去多准备一些灵材,过几日再费力布一道厉害阵法,便可安心闭关,也可容这两兄弟再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