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庭微微一笑,道:“办法我当然有,但是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你根本就活不到他们打进来,所以周军的事,你不用操心。”
“你……”袁熙载动怒,喉咙里一阵腥甜。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无数往事涌上心头,结合白秋庭此时的态度,他恍然大悟。
“白秋庭,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继承我的位置,对不对?”袁熙载瞪着白秋庭,喘息道。
白秋庭哼笑一声,淡淡道:“你错了,如果我想让你早点死,你也活不到今天。”
他在袁熙载的床边坐下来,就像无数次为他诊脉时一样,将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缓缓道:“还记得三年前你中的那一枪吗?”
袁熙载当然记得,三年前周瑾城叛乱,他站在城楼上,身边有无数守卫。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枪,正中他的头部。
后来多亏了白秋庭医术如神,才让他保住了性命。从此他就对白秋庭十分依赖信任,慢慢将军中权力都交给了他。
白秋庭淡淡道:“当初那一枪,就是我放的。”
“你说什么?”袁熙载瞪大了眼睛。
白秋庭说:“我那一枪兵不是为了打死你,而是为了控制你。从那以后,你每天所用的药,都在加深这种控制。你自己都感觉不到,你早已对我言听计从了吧?”
袁熙载愕然,难怪从那以后,他的精神状况就不大好,除了头部受伤,原来还因为白秋庭的药物。
白秋庭出身中医世家,后来又远赴英国学习西方医术,凭借医术和心机,竟一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袁熙载怒不可遏,但是现在他现在卧病在床,连性命都握在白秋庭手里,也不敢撕破脸,于是叹息一声,说道:“其实你根本不必这么着急,你是我唯一的义子,我的一切,迟早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