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骑着马,想着这回没带拆台专业户来搅局,想来是可以与绾儿好好的独处一番的。
“呦,殿下来咱们逸云轩可真是勤快呢?”福安如今对着司马烈稍稍熟悉了些,又有叶绾撑腰,自是有恃无恐的打趣着。
又四下张望道:“今日怎么没带九殿下前来呢?奴婢刚好做了山楂糕呢。”
司马烈哪里听不出福安话里的揶揄之意,说他从前都是借着司马衍的掩护来的。如今居然敢单枪匹马前来,当真稀奇…
“牙尖嘴利。本王此次前来为的乃是公事,你家小姐呢?”司马烈正色道。
福安狐疑的看着司马烈,满眼的疑惑。也是,自家小姐乃一介女流。哪里来的公事。
于是一副我懂了的意思,贼笑着指了指屋子就跑开了。
司马烈暗自感叹,这年头说个实话咋还就没人信了呢?
叶绾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福安进来了,头也没抬道:“来,帮我研墨。”
司马烈愣了一下,悄然走了过去打起了下手。
看着叶绾执笔,用腕力,落笔快狠准。一气呵成的写了“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的佛语。
字体端正,笔锋收敛。与第一次见她时写的字,略有不同。如今更稳了些。更收了些。
叶绾似是不满意,伸手就将纸张揉成了一团,抬手想扔的时候,眸子正对上司马烈含情脉脉的双眼,一时也忘记了羞涩。
“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下人们也不通传一声。衍儿来了吗?”叶绾躲避似的四下张望了下。
司马烈挑眉道:“怎么?本王就不能单独来找你了?”
司马烈故意将“单独”二字着重说了出来。
叶绾赧然,道:“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若是秦镇一事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
司马烈哦了一声,很是讶异于叶绾的未卜先知。末了,就贼贼的笑开了。把叶绾准确的猜测之言,归于二人的心有灵犀。
“昨日父皇召见,将秦镇一事全权交与本王来处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本王只好再来打扰了,希望绾儿仔细的想想,所有的细节都将是破案的关键。”司马烈回道。
叶绾有些吃惊,皇帝居然将此事交给了五殿下。而不是炙手可热的太子与七皇子。
可见皇帝也不是人们所传的年老昏聩之人。至少他清楚的知道司马烈是能给他最真实的结果之人。
而太子二人,只会借机拉拢势力,至于结果………
“殿下吩咐,岂敢不从。”叶绾嫣然一笑道。
司马烈看着有些发呆,心想本王看中的女人,真TM好看。
叶绾又仔细的将那夜的事回忆了一遍。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司马烈又命人将叶绾所说记录下来。打算回去再研究研究。
此案事出蹊跷,又在深夜,想要找证据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那个隐逸,是你亲自带进府的?”司马烈临走时问道。
叶绾有些狐疑的点头。
司马烈想了想,又直接道:“此人,可以尽信吗?”
叶绾又点头道:“我信她。”
司马烈看着叶绾坚定的纯净的目光,才放心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