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直哭的昏天暗地。恨不得将体内所有的水分都化作眼泪排出体外。
“小姐,隐修他就是个混蛋,大混蛋,是个臭鸡蛋,是个又硬又臭的烂石头。”福安哽咽着骂道。
叶绾道:“那这样的一个人,你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可是小姐,他心里除了他的少主,从来就没有我。”福安憋着嘴巴委屈道。
叶绾轻声道:“你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那会儿,隐修有多伤心。经常一人坐在屋顶偷偷的抹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见他对你的情意。”
福安喃喃问道:“真的吗?”
叶绾点头,道:“不信你去问隐逸。”
福安想了想道:“我才不去问呢,他们兄妹两沆瀣一气,肯定会联合起来欺负我这外人的。”
叶绾难得的玩笑道:“怎么会呢?你将来可是隐逸的嫂子,俗话说长嫂如母,量她这个小姑子也不敢为难你的。”
福安娇羞着红了脸,低声道:“那一切请小姐做主便是。”
“你可想好了?”叶绾问道。
福安点了点头。到底是前世的冤家,此生便来还他罢了。
叶绾突然就有些羡慕起福安,那样的敢爱敢恨,那样的活的自在,活的快乐。
叶绾去找隐修时,隐修已经穿好了夜行衣,手里提着长剑,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表情。
“师傅在牢里嘱咐过我,他让我转告你们,好好的活着,过自己的日子。不必再为他做任何无谓的牺牲。否则他死不瞑目。另外,福安明日会换好嫁衣,等你来取她,你来,便是最好。你不来,等的便是福安的尸身,你自己考虑吧。”叶绾说完话,便转身离开,没有做一刻的停留。
隐修手里的剑,握了又握,终是放了下来。从前他听少主的,如今他还挺还听少主的。
既然少主让他好好的活,他便用尽全力的去幸福的活着,也替少主看一看这安稳的人生。
从前少主太苦、太苦…
隔日一早,逸云轩便忙活了起来,处处都挂上大红灯笼,红色绸缎,窗户上贴着喜庆的囍字,外头的鞭炮声响个不停。
虽说只是走个形式,但是一应的礼节一样不落。
福安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头发是叶绾亲自梳的。
又亲自扶着福安拜堂成亲。
二拜高堂时,想着福安与隐修都是父母俱亡,于是拉了叶绾这个主子顶替,隐修则拿了清悠的贴身之物置于坐上。
酒宴就逸云轩内的人,然后是叶莫问与顾云凡。
人虽不多,却难得的热闹了一回,连一向稳重的叶莫问也有了些醉意,与顾云凡称兄道弟的喝着酒。
夜深人静,看着满屋子形态各异的醉酒之人,叶绾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福安,要幸福啊。
所有人,都要幸福啊。
也请原谅,不告而别实属无奈,多么害怕在清醒的时刻,说不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