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的是,男子的手拉住自己的一刻,小梅的心头,是悸动的。
不过一个冬日,好似所有人,皆寻到了心头的那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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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厚绒衣袍,杜微微娇小的身子被包裹了起来,长发束起一个烟云髻,一支玉白簪插于发髻中,干干净净,分外柔美。
贺潇站在王府门口阶上,磅礴大气的黑色暗金纹路衣袍,透着他那一身的泠然。
直至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那踩在雪上的脚步声,才缓缓地侧过眼,看向了杜微微的方向。
一身白色,在白雪的映照下,脚步缓缓,娉婷秀雅,顾盼流转。
杜微微,美的不可方物。
贺潇的眸子看着那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杜微微,嘴角上,浅浅挂起了一丝笑意。
不过片刻,女子便走到了王府门前的阶上,在贺潇的面前停下,好看的眉眼灵动的一挑:“走吧。”
随着步子的走动,那厚绒披风也是向后浅浅飘起。
贺潇的神色几近看不出什么变化,不过是眸子里滑过一丝深深的光,而后大掌一把抬起,揽住了杜微微的肩头。
同时刻,杜微微的耳旁已是听到了贺潇那压低的话语:“我有些后悔了。”
两人的步子往马车处走去,杜微微的眉眼一转,带着斜笑看向贺潇:“后悔什么?”
说话间,贺潇的手撑住杜微微的手,往马车上而去。
“后悔让你穿白色衣裙了。”
带着戏谑的话语落下,贺潇的身子也是上了马车。
闻言,杜微微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番去祭祀礼,只有天一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马车,很快便行了起来,车轮轧在白雪上,声音分外清晰。
因为祭祀礼的缘故,京都街道早就是清了人,命令家家户户今日都不得出门,白日里头,行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起得早,加之昨晚上的折腾,杜微微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疲惫不已,刚上马车,便窝在了贺潇的肩头开始小憩。
一双手环着贺潇的腰,整个人身心都格外放松。
刚从王府出来不过片刻的功夫,杜微微便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眸猛地一下睁大,直起身子看向贺潇:“我爹今日应该不会去那祭祀礼吧?”
说到底,她心里头,对于杜云石,还是有着作为女儿的挂念。
贺潇的大掌抬起,摸了摸杜微微的头发,嗓音沉缓:“玄已是来报过了,相爷今日不会去。”
了然地点了点头,杜微微的神色才又重重地放松了下来,重新靠在了贺潇的肩上:“他那般的身子……”话语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渐渐消散。
贺潇勾起一抹深邃的浅笑,大掌拍了拍杜微微的肩头,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