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我靠!老子竟然成了众矢之的,妈的,怎么会这样?这帮龟孙子啥时如此齐心了?该死的!李贞心中气急,愣是搞不明白大家伙为何全都将矛头对准了自个儿,一时间气愤难平,不过心里头却明白此时不是作的时候,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直愣愣地跪在那儿,也不开口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家老头子。
李贞不说话,反倒有些子出乎李世民的意料之外——李贞素性沉稳,这一条李世民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可这会儿面临着数条重罪的弹劾,加上一起子兄弟的围杀,李贞还能沉得住气就有些令人诧异了罢。李世民皱着眉头看了李贞好一阵子,也没从李贞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哪怕是一丝的恐惧或是不安来,心中欣赏之意不禁大起,脸上的坚冰慢慢地消退了下去,放缓了口气道:“贞儿,说罢,朕听着呢。”
说是自然要说的,难不成老子就这么白受不明之冤不成,可该说什么却有的讲究,妈的,虽说那个狗屁鹰扬郎将不是咱打伤的,可总不能往程老爷子头上推罢,那也太不地道了些,***,这要是不想出个名堂来,只怕板子要挨得重了!李贞心思动得飞快,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色,平静地说道:“启禀父皇,哥哥很所言之事,儿臣不敢否认,然儿臣以为此事却别有文章,请父皇容儿臣慢慢一述。”
“嗯?”李世民一听李贞直认其罪,登时愣了一下,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李贞一番,这才挥了下手道:“讲!”
“是,父皇。”李贞磕了个头道:“父皇明鉴,工场是奉旨印刷经文之场所,虽是儿臣名下之产业,然既已奉旨办差,却也不是寻常工场可比,其中不但机密众多,且事涉教化民众之责,儿臣以为即使京兆府认定其中有反贼存在,也不能就此随意乱闯,打伤工匠事小,误了印书之事事大,再者,儿臣以为京兆府此举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纯属乱命耳。”
李贞的话刚说完,太子便老实不客气地站了出来道:“父皇,八弟此言不过是狡辩耳,其心当诛!”
妈的,老大这个混球如此嚣张,难道这事就是这小子整出来的?该死的,老子定要给你小子好看!李贞一见太子又跳将出来了,心中怒火立时窜了起来,可脸上却淡淡地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斜了太子一眼,压根儿就不开口争辩。
眼瞅着一帮子儿子们又要就此事大议论,李世民却有些子不耐了,挥了下手道:“朕自有分寸,贞儿,你既说此事有蹊跷,那就将其中的蹊跷说将出来好了,朕好奇着呢。”
***,拼了!李贞咬了咬牙,恭敬地答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其中疑点有三:其一,缉拿反贼本是刑部公干,若是京兆府现嫌犯,理应报备刑部,由刑部派人或是出具公文,方可缉捕,而儿臣仅见兵部之调兵函及京兆府之文书,并不曾见过刑部公文;其二,既然京兆府得知线报,确认罗烈隐藏在工场中,那么所擒拿之目标理当明确,而不是胡乱捉拿一气,其中有杀良为功之嫌疑,儿臣已经辨识过所被擒拿之疑犯,经确认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京兆府之人,其中不凡出身各公、侯府上之工匠,故此,儿臣以为此事必然有假,其三,儿臣身为亲王,算得上位极人臣,可京兆府之兵丁、衙役却敢以刀斧相加,岂非咄咄怪事?”
“父皇,儿臣以为八弟所言有理,此事确有蹊跷,还是得严查为好,务必追出背后真凶,一来可还八弟一个清白,二来也可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李贞话音刚落,老五李祐便站了出来,高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正义感,倒也算一回事儿,浑然不见了头前落井下石的样子。
“父皇,儿臣以为五哥所言极是,望父皇下旨明察为妥。”老六一挺胸膛也出列附和道。
嗯?怎么回事?老五、老六这两个臭小子的转变好像太突兀了些?***,这俩混球究竟在搞什么鬼!李贞并未因老五、老六支持自个儿便心生感激,反倒是更加疑惑了起来。
“父皇,儿臣以为八弟这是狡辩,巧言令色地混淆是非,虚言哄骗父皇,若不严加惩处,恐有败坏朝纲之虞。”李世民还没话,太子立马站了出来,高声奏道。
“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所言甚是,八弟所说也似乎有理,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因此坏了朝廷的纲法,若是处置不当,恐生他变,此儿臣之浅见耳,望父皇明鉴。”越王李泰紧跟着出列道。
得,这回好了,一起子皇子们分成了两拨,满大殿里都是这帮皇子的喧闹声,倒也热闹的很,唯有李贞一人静静地跪在那儿,满腹的疑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