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曳得红肿起来,此时握枪都有些吃力,又如何再去跟李贞正面过招?
认输?侯国忠倒是很想认输的,能跟李贞交手一招平分秋色,就算是认输了,侯国忠也不会觉得丢面子,反倒有些子庆幸,只可惜他不能,此次夺先锋大印关系太重大了,若是此时认输,别说太子那儿无法交待过去,便是他父亲侯君集那儿也绝然讨不了好。眼瞅着李贞再次纵马杀将过来,侯国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轻拨了一下战马,长枪拖于地上,也向着冲杀而至的李贞迎了上去,只是刚走了没几步,突地一转马头,往斜刺里跑开了。
嗯?这死猴子又想玩什么把戏?眼瞅着侯国忠兜马向远处跑去,李贞不由地愣住了,再一看侯国忠根本没有认输的意思,马又不快,心中猛地打了个突:该死的,这小子跟咱玩起了这一手,嘿,臭小子,要玩咱就赔你玩好了。李贞轻轻踢了下马腹,通人性的雪龙驹立刻调整了方向,径直向侯国忠追了过去。
侯国忠压根儿就不担心李贞不追上来,无他,刚才那个照面不过是个平手,谁都没能占到便宜,李贞既然要夺印,平手的结果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如此一来,李贞除了追上来之外,其实根本没有二个选择。
耳听着蹄声越来越近,侯国忠始终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计算了一下彼此间的距离,突地大吼了一声,身子一扭,手一抬,原本拖曳在地上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昂起了头来,枪身不高,枪尖直指正疾驰而来的雪龙马的胸腹之间。
侯国忠这一枪刺马不刺人,角度刁钻不说,枪势极快,比之一般的回马枪更难防了数倍,一旦刺中,李贞非得跌落马下不可,眼瞅着枪尖已经将将刺到了雪龙马,侯国忠脸上的笑容立时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还是笑得太早了一些,但见始终稳坐在马上的李贞突地大吼了一声:“开!”左手单手持枪,猛地一格,正中侯国忠的枪声,侯国忠只觉得虎口一热,手中的长枪已然飞上了半空,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李贞胯下的雪龙驹一个加已然跟侯国忠跑了个并排,李贞空着的右手一伸,硬是将侯国忠提溜了起来。
“侯将军,得罪了。”待得侯国忠胯下那匹战马跑远了,李贞并未将侯国忠抛将出去,而是轻轻地放在了地上,面带笑容地说道。
侯国忠面带愧色地看了李贞一眼,低着头道:“殿下神武,末将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唉。”侯国忠嘴唇抽*动了几下,到了末了还是没把话说完,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退到了场边。
呵呵,这小猴子还算是有点良心嘛,嘿,左右不过是想说咱得了手,太子那头必将恼羞成怒,会跟咱过不去罢了,这一条老子早就知道了,嘿,等老子打完了仗,谁放不过谁还难说着呢。李贞自然是明白侯国忠未尽之言的意思,可并没放在心上,笑呵呵地转回了场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另一块场地上正打得热闹非凡的那一对。
李贞这头结束得早,耗时不过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可另一场秦怀玉与梁振武之战却打得难解难分,双方势均力敌,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身上全都是白点儿,压根儿就看不出究竟是谁占了上风,好不容易打完了,一数点数,秦怀玉以少了两点的微弱优势险胜。
哈,爽!这回可以好生看看师兄这年余来有何长进了!眼瞅着秦怀玉获胜,李贞可是高兴得很,这都年余没跟秦怀玉交手了,李贞的手都有些子痒了,迫不及待地就想上场过把瘾的,可惜秦怀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打了,秦怀玉连场都不上就挂出了免战牌,无他,秦怀玉压根儿就没信心能胜过李贞,与其丢人现眼还不如自动认输来得好——秦怀玉说起来是李贞的师兄,年纪也比李贞大了近十岁,往日里也没少跟李贞动手过招,在李贞十三岁以前,每每都是秦怀玉获胜,李贞时常被打得满地找牙齿,可自打李贞十三岁之后,秦怀玉就每战必败了,到了后来更是被打得满地乱爬,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秦怀玉可不想丢那个脸的,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
不打就不打,改天咱到战场上真打去,妈的,没劲!没能过把瘾的李贞很是无奈地纵马冲向点将台,甩蹬下马,大步走上高台,一头跪倒在李世民的面前,高声道:“启禀父皇,儿臣愿领军出征,请父皇恩准。”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眼瞅着李贞大神威,威震三军,李世民老怀大慰,笑得无比开心,可当李贞提出要领军出征之际,李世民却又有些子犹豫了,正思考着如何决断之际,突见一人从百官队列中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