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就算不上证据,就算拿到手也无甚用场,听得李贞眉头直皱,无他,太子的令牌本就不少,说是被人偷了,或是遗失了,随便一个理由便能搪塞得过去不是吗?
“就这些?”李贞沉默了一阵,冷冷地问了一句。
李贞的问话寒得紧,原本就冷的密室此时更是冷得能结冰,或许是察觉到李贞身上隐隐的杀意,王继吓得猛地一个哆嗦,紧赶着说道:“还有,还有,张师正给了小的一封太子的亲笔密信,要小的看过之后就烧掉,不过小的深恐会出意外,并没有照着做,那密信还在。”
嗯?有这种可能性?不会,就算太子是头猪,他手下那些人可都是老江湖了,怎可能留下啥子狗屁密信这等要命的把柄。李贞压根儿就信不过王继的话,冷笑了一声道:“尔有何本事能留得住密信,说!”
眼瞅着李贞身上的寒意并未消减,王继是真的有些子急了,紧赶着说道:“殿下明鉴,小的从军前跑过江湖,跟变戏法的也学过几手,小的当着张师正的面烧的不过是张白纸,真儿个的密信小的却不曾烧掉,若是不信,小的可以即刻去将密信、令牌取来。”
嗯哼,变戏法?哈,有意思,看样子活该老大那厮倒霉了!李贞虽尚未决定如何处置此事,可一想到能将太子的把柄握在手中,倒也开心得很,不过却并未带到脸上来,只是沉着声道:“太子那儿仅取走了部分罢了,那其余失物又是谁取走的?现在何处?嗯?”
“啊。”原本尚说得兴起的王继冷不丁听到李贞提出这个问题,整个身子猛地一震,跪直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眼珠子乱转却不肯再次开口。
嘿,有猫腻,妈的,这小子避重就轻,拿太子那厮来当挡箭牌,嘿,妈的,不吓你一下,你小子还不说实话呢,靠!拿这等小伎俩也想蒙混过关,***,真当老子是傻子啊!李贞一见王继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心里头对于那个隐在太子后头的大人物顿时极度地感兴趣起来,冷笑一声道:“本王虽有好生之德,不过却不恕欺瞒本王之人,说不说由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我……”王继一脸的痴呆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原本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汗水再次汹涌而出,面容抽搐不已,似乎内心的挣扎激烈无比的样子,顿时令李贞大为惊奇,无他,王继显然是个怕死的货色,可到了如今,面对着全家被杀的局面,竟然还不敢说出背后那人是谁,足见王继对那人早已是怕到了骨髓里头,否则定不至于如此挣扎。
“殿下,小的可以说,但请殿下答应小的一件事,否则小的便是死了也绝不会说的。”挣扎了良久的王继终于回过了神来,深吸了口气,一双眼满是期盼地看着李贞道。
“好,说罢,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定不会叫尔失望。”李贞沉吟了好一阵子,反复权衡了一番,还是答应了王继的请求。
“谢殿下宏恩,小的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殿下的大恩。”王继可着劲地磕着头道:“小的不敢多求,只求殿下能保全小的一家老小之性命,只要能有口饭吃,小的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嗯?这话有问题!老子头前早答应了饶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怎地到了这会儿还是这句话,嘿,这小子在打啥埋伏?李贞心里头疑虑顿起,沉着声道:“本王说过的话向来不重复,你可以说了。”
“殿下,小的听说西域有小国无数,小的早想去见识一番,若是能将小的全家都送出大唐,小的便说将出来。”王继终于将底牌亮了出来。
嗯哼,这混球对老子的实力还不放心,深恐老子保不得他的平安,嘿,看样子背后那人的势力该是极为庞大才是,那又会是谁呢?送这小子出塞倒也不是难事,可要是这货就这么走了,老子手中的牌岂不是全都变成了死牌,就算知道是谁在捣鬼又有何用?李贞心思动得飞快,可脸上却很是平静地道:“本王只能答应送走你一家老小,不过不是西域而是草原,当然,本王可以确保尔一家老小衣食无忧,只是你本人却是走不得,愿说你就说,本王不勉强。”
李贞说是不勉强,可头前还用刑罚想威胁,显然这个所谓的不勉强其实不过就是句空话罢了,王继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一时间犹豫着没有开口,李贞也不紧逼,只是默默地等着。
“好!我说!”王继终于还是没能顶住压力,咬着牙说出了一个名字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