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罢,是哪家的闺女?”好容易等老爷子享受完了,这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老爷子耶,您还真是的,这都能乐呵成这副德性,鄙视一下先!李贞被老爷子整得灰头土脸地,满腹的腻味,可又不能表示出来,没奈何,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启禀父皇,是洛州折冲都尉裴大同之女裴嫣。”
“裴大同?”老爷子想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想起来这个裴大同是谁来着,“哦,朕记起来了,好,不错嘛,哈哈,贞儿,你可是私定了终身来着?”
厄,咱倒是想来着,可惜没来得及!妈的,晕了,若是人家不乐意,咱这不是成了剃头挑子一边热乎了吗?该死,说啥来着?可怜李贞先前被突如其来的爱情给烧晕了头脑,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敢情自个儿还没问人家是否乐意呢,顿时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别说老爷子不答应,便是对裴嫣的名声来说也是个重大打击,没辙了,李贞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下头,来个默认了事。
“嗯,哈哈……,这才像是朕的儿子,好,这个主朕为你做了,来人,宣裴大同觐见!”老爷子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大笑着下了旨意。
嫣儿啊嫣儿,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本王的一片苦心啊,若是你跟了本王,将来本王一定会好生待你,把你供起来都成啊,拜托了!眼瞅着内侍监高尧领了人去宣旨,李贞心里头可真是有些子急了,可这当口他除了在心里头暗自祈祷之外,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高尧匆匆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论李贞在那儿活受罪,却说裴嫣拉着小丫头跑出了老远,直到了人流较少的“飘香楼”前,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主仆两个边喘边笑成了一团,那等波涛汹涌的样子,看着就叫人眼花缭乱,唔,颇有点招人犯罪的做派。
“小姐,那人好恶心,怎能这般对待小姐,哼,要不是小姐拦着,奴婢一准骂他个狗血淋头,看他还敢不敢冒犯小姐,哼!”小丫环回过了气来,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挥舞着小拳头说得个高兴,可裴嫣却一句话不吭,只是含笑看着芸香表演。
“啊,小姐,你不会真的……,不会?”小丫头见裴嫣不吭声,呆了一下,突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大叫了起来。
“死芸香,尽瞎说!”裴嫣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不依不饶地要去咯吱芸香,主仆两人再次闹成了一团,正欢闹得开心处,斜刺里突地冒出个人来,跺着脚,焦急地说道:“死丫头,还闹,出大事了,唉。”原来却是裴炎寻来了。
“哥,出了甚事?看将您急的?”裴嫣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色看着裴炎问道。
“甚事?唉,你,你,让哥如何说你才好,你看看,没事你去招惹越王殿下做甚,瞧瞧,殿下连这东西都托哥给你带来了。”裴炎将李贞所给的玉佩展示了出来,却不曾想裴嫣一把就接了过去,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芸香见状,不停地在裴嫣的面前刮面皮子,羞得裴嫣作势要打,得,这两丫头又闹腾上了。
“你,还闹,还闹,唉,我裴家可要被你个死丫头给害惨了!”一见到裴嫣那等痴迷的样子,顿时将裴炎气得够呛,跳着脚,手指着裴嫣,气得话都说不大利索了。
“哥,您这是怎么了?”裴嫣想不出裴炎生如此大气的理由,不由地紧赶着问了一句。
“怎么啦,怎么啦!唉,父亲已为你定下了门亲事,是长孙司徒家的四公子,可现如今,唉,你看,你又扯上了越王殿下,这事情该如何收场啊,唉!”裴炎痛心疾状地说道。
“什么?”裴嫣惊呼了一声,一把握紧手中的玉佩,面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嘴唇哆嗦地道:“你,你们,你们怎能这样?小妹不嫁!”
“唉,事到如今,恐由不得你了,哥哥头前见越王殿下去面圣了,若是哥哥料得不差,只怕现在已经禀明了圣上,一旦圣上得知此事,我裴家完了,完了!”裴炎满脸子悲痛状地说道。
裴嫣激动过后已然平静了下来,冷眼看着裴炎道:“哥哥,小妹这就找父亲去,小妹自己的事,自己作主,一切跟裴家无关!”话音一落,扭头就走,裴炎仰天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跟在了裴嫣的身后,向远处行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