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牛车出了城上了管道,言灵儿的马车缓缓跟在牛车后面,驾车的侯府家丁,一点儿都咩有察觉到,不远处的那辆马车其实是在跟踪他们,两个家丁百无聊赖的驾着车,不时回头看一眼车上的麻袋,麻袋上隐约渗出了血迹,其中一个家丁朝地上啐了一口。
“真他妈的晦气!这大中午的竟然让咱哥俩送尸体。”家丁愤愤道,“东家也是小气,才给咱们二十钱辛苦钱,真他奶奶的,不把咱们当人看!”
“行了吧,东家今儿个本来是宴客给自己撑场面的,谁能想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宫里来的贵人,乱棍打死都是轻的了。”另一个家丁冷漠第回道,“哎,我可是听说了,这丫头将宫里来的娘娘引进了太子殿下休息的厢房,惹出了大麻烦。”
“此话当真?”那个不停抱怨的家丁刚才一直在前厅伺候着,根本不知道厢房那边发生的事儿,现在听一起当差的伙计提起,满脸的吃惊,“这么大的事儿也能搞错?!”
“表面上自然是这么说的。”讲述事情经过的爆料家丁撇撇嘴,一脸不屑道,“那不过都是说与外人听的,其实啊,就是那个宫里的娘娘耐不住寂寞,勾引太子呢。”
“当真?!”听闻此事儿,抱怨的家丁瞪大了眼睛,“这宫里的娘娘竟然如此大胆!”
“当然了,你不知道,这些个养在后宫里的女人,比起那窑姐儿更耐不住寂寞。”
“……真是想不到,这皇帝的老婆竟然也能做出这等事儿了来。”抱怨的家丁,啧啧称奇。
“嗨,这天底下,出现啥都不奇怪。”爆料家丁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抱怨的家丁有扭头看了牛车上拉着的麻袋一眼:“说起来在,这丫头也是命不好,你说说,她要是不带路,不时也就没有这一遭了吗?”
“谁说不是呢?”爆料家丁也回头看着牛车上的麻袋。
突然,牛车上,麻袋突然动了动。
“……”两个家丁都吓得呆愣住了。
“……刚刚,刚刚是不是动,动了?”抱怨的家丁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不能够吧……咱俩别是自己吓自己。”爆料家丁吞了口口水。扯出一个苦笑。
然而,他话音刚落,麻袋里再次挣扎起来。两个家丁被吓破了胆子,大喊着“有鬼!”跳下牛车就跑了。
没人驱赶的牛车就这么停了下来,老牛悠然的走到管道边上,慢悠悠地吃起了草,言灵儿的马车很快就追上了牛车。
马夫率先跳下车,打开麻袋,露出了丫鬟虚弱苍白的脸庞,她迷迷糊糊地看向马夫,艰难地开口道:“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