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没回来。
左启辰终于慌乱了起来。
……是不是那天自己不怎么理她,她生气了?
他只是想吃糖,并不是在怪她……
左启辰很想找到她解释,然而笼子和那把挂锁,却把他死死困在了方寸之间。
左启辰只能失神的蜷在笼子里,手无意识的去抠那些关着他的铁栏杆。
直到指尖传来锥心的剧痛,他低头一看,才猛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粗糙的铁栏杆磨的鲜血淋漓。
左启辰木然的把流血的指尖含进嘴里,心里空落落的,对什么都提不起滋味了。
过了几天,几个大人们路过黄建家门口,他才从他们的闲言碎语里听到,村子里那个很洋气的小女孩误食老鼠药中毒,被送进医院了。
左启辰懵住了。
他又想起了女孩走后的第二天,黄晓玲对他前所未有的暴怒,她一边用小竹竿伸进笼子里打他,一边恐惧又厌恶的骂,“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就没死!”
当时他还以为是黄晓玲又挨了父母的训,来找他出气。
然而直到这时,他才把这些事串联起来,艰难的拼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颗棒棒糖里,有老鼠药?
那……是他害了她吗?
左启辰呆呆的想了一会儿,忽然蜷了起来,觉得心里有点疼,还很难过。
那是跟以往被毒打,被欺负时,完全不同的难过,一颤一颤的,从胸腔往下坠,重的他四大皆空,只一个劲想哭。
沈予南不在的日子里,他又回到了那副麻木等死的样子,饿了就凭着本能吃几口,冷了就再把自己更深的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