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正忙着巡视匠作营,核检火器呢。听说过些日子他要回济南一趟。”
纪纲咬着牙根儿笑:“给我盯紧了他!只要给我抓着他的小辫子,哼哼!”他丢了一粒黄豆到嘴里,细细地咀嚼了一阵,又问:“塞哈智在干吗?”八大金刚的老大朱图苦笑一声道:“那个贼胚,自打进了咱锦衣卫,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瞅啥都看不上。他把咱们锦衣卫当成普通的卫所了,普通卫所的指挥佥事负责训练和军纪,这个夯货就天天抓训练和军纪,咱们又不用打仗去,可他把咱锦衣卫的兵轮番调去练这练那,操得那些兵y仙y死。
他还总说咱们锦衣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动不动就提起杨旭来,简直把他敬若神明,还特意把杨旭当年干的几桩大事叫人详详细细写下来,让士兵们诵读、揣摩、学习,简直他娘的比读书人供奉孔圣人还虔诚。这还不算,他还抓军纪,衣冠不整、言行不端、点卯迟到、值更饮酒…,只要叫他抓着一次,就是一顿皮鞭,闹得卫里鸡飞狗跳!”
纪纲哼了一声道:“咱们的人现在确实有点不像话了,兵不像兵,倒像是匪,我看他这么折腾,也未必就错了!”
纪纲捋着胡子思索一阵,道:“这人是皇上亲兵出身,跟着皇上的时间比我还长,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他不碍我的大事,由他折腾去,你们不要得罪他,这种混人,什么混帐事儿都干得出来!”
八大金刚苦着脸答应一声。
纪纲又问:“木恩和陈东、叶安在干什么?”
钟沧海道:“回大人的话,咱们安插在东厂的耳目禀报说,木恩和陈东、叶安现在是照猫画虎,咱们平时查什么,他们就查什么,前几天咱们派去盯着陈瑛的几个密探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盯着他们,还以为是陈瑛的人,本打算把他们引到僻静处干掉,结果打得两败俱伤才发现,他们是东厂的人。
另外,昨儿个咱们派去刑部听审的两个校尉和东厂的番子抢着先看卷宗,结果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撞翻了旗牌,那墨还溅了刑部尚书宋礼一脸,气得宋尚书把两边的人都拖下去,打了一顿板子!”
纪纲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喝道:“他妈的!”
纪纲忽然觉得一阵的头疼,就好象自己娄了那误坐观音莲huā台的红孩儿,被人套了一身的箍,这个紧呐。
头这一疼,只觉腰也酸了。他最近纳了一对双胞胎作妾,chuáng第间一双姊妹huāshi候着,甚是得趣,再加上于坚事发之后,他诸事不顺,只好夹着尾巴做人,先避过风头再说,闲来无事,房事不免比以前频繁了些,伐挞多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叉着腰,气咻咻地生了阵子闷气,才没好气地问道:“杨旭呢,他在干什么?”
八大金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纪悠南答道:“大人,杨旭,………,什么也没干!”
纪纲怒道:“什么也没干总也得干点什么吧?”
纪悠南咽了。唾沫,苦笑道:“他自打回京,每天就是陪着老婆孩子,出门就是赴宴喝酒,被咱们收买的那个厨子说,他们老爷偶尔有客到访,也是客堂相见、设宴相请,从不去书房议事。还说他们老爷纵情声sè,有时候要与三个妾大被同眠,第二天早上起来照样龙精虎猛的。厨下曾经得了夫人吩咐,每日调制参茸龟苓汤,原以为是给他们老爷服用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夫人们吃不消,腰酸体乏,所以……………”纪纲脖子一梗,下意识地反驳道:“呸!他能有这么厉害?吹去吧!你们重金收买的这个厨子到底靠不靠谱儿?”“嗯?”八大金刚都诧异地看向纪纲,不明白他对这件事反应为同如此ji烈。
纪纲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尽打听些无聊的事情!”
高翔讷讷地道:“是大人吩咐,事无巨细,就连他几点起chuáng、几点入厕都要打听仔细……”纪纲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当初咱们胜了一局,把刘玉珏赶出南镇,锦衣卫全成了咱们的天下。现如今杨旭扳回一局,不但夺回了南镇,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放了个浑人捣蛋。这也就罢了,皇上居然又设了一个东厂,虽说那东厂番子都是咱锦衣卫出去的人,刑狱大权也依旧掌在咱们手中,只怕天长日久……”
纪纲越想越是烦恼,沉声吩咐道:“现在的形势对咱们不利,你们都安份着些!都下去吧,1小纪留下!”
纪悠南得意地目送几个同僚离开,赶紧殷勤地凑到纪纲面前,纪纲沉沉地道:“酒sè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那木恩虽是阉人,定然也有所好。你给我好好打听打听,这个人得想办法拉拢着,只要把东厂拉过来,咱们就算是扳回了这一局。一个刘玉珏、一个塞哈智,
撑不起大场面!”纪悠南沉声应道:“是!”纪纲眯起眼睛想了想,又道:“为了挂帅出兵的事,汉王跟杨旭正相持不下,这件事多关注一下,时刻注意事态发展。朝政上的事,咱们锦衣卫插不了手,不过,不防找机会,助汉王一臂之力!”
纪悠南吃惊地道:“大人,汉王不是咱们的对头么?怎么还要……………”纪纲目光一横,纪悠南顿时住口,纪纲道:“这政争,就是血,是yin谋,是绞杀,是你死我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残酷战场!汉王虽是咱们的对头,但是眼下有他们在,咱们的地位才能稳固!”
纪悠南恍然,钦佩地道:“属下懂了!”纪纲目光幽深,低低说道:“君如卧虎高踮,诸臣如鹰盘旋,谁是那只兔子?把老子当小白兔?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n小白兔求胡萝卜,关关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