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长老指着冷清月怒道。
吴长老此时无比恼怒自己门下的人怎么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然而当她看到冷清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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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冷清月腰间的腰牌,震惊的说不出话。
冷清月说道:“下次再敢这么指着我,你便和云门宗的垃圾们一样的下场。
盛京,无间门大牢。
曾经的沧海国英雄,开国神将,如今的叛国者钟不弃被关在这里,等待着死刑处决。
吱的一声,牢房门被打开了。
钟不弃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王守仁,你小子是带着酒来见我的吧!”
来者把腰间系着的酒壶解下,扔给了钟不弃。
钟不弃接过,抬头豪饮,笑道:“好酒!想不到,临走前还能见到你小子!痛快!”。
王守仁没有说话,钟不弃把酒递了回去:“你不是来救我出着大牢的吧?”
王守仁接过酒壶,也是豪饮一番:“你若是想出去,这沧海国谁能拦的了?”
钟不弃想起往事,长叹一声道:“这十年,你去了哪里?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守仁摇了摇酒壶,笑道:“和酿这个酒的死胖子,过了几年潇洒自在的生活。不过,终究还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有趣!有趣!哈哈!”
“死胖子?我倒是也认识一个死胖子。”
王守仁说道:“哦,对了,你还救过他的命,想必你们最近又见过面了。你可是他的爱豆,他对你那是相当的崇拜,从小读你的《九洲见闻录》长大的。我这次来,主要是替他要个你的签名,救你出去这种事情那么俗,我才没兴趣。”
“爱豆?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哈哈哈。那小胖子和你我竟然这么有缘!你看出他有特殊之处?”
钟不弃心中又多了几分欣喜。
“他啊,他只是他而已,若说特殊之处,就是特别胖吧。”王守仁若有所思,又欢畅的笑道。
“我看他和我一样是特别的吃货!”钟不弃大笑道。
王守仁从怀里掏出平乐那本没带走的《九洲见闻录》,递到了钟不弃面前。
“写点什么好呢?”
“就写:死胖子,我在下面等你!---你的爱豆,钟不弃”王守仁一边说,一边幻想平乐拿到签名的懵逼样子。
钟不弃也不计较,按照王守仁说的在书上写下了那句对于自己忠实书迷最美好的祝福:死胖子,我在下面等你。
“能让你放弃做这沧海国异姓王的机会,委身相伴的人,想必也是如你当年一般的天才,倒也配得上做我的书迷和传人。!”
王守仁摇了摇头,笑道:“天才少年太多,有趣的灵魂这世间有他一个!”
他又低声沉吟道:“或许,这就是宿命。”
十年前,盛京还是沧海国的都城,境北王朱圣武起兵造反,从北境之地一路杀到都城盛京,王守仁时年二十岁,境北王麾下第一大将。
那年的王守仁年少轻狂,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他六岁元力觉醒,受到开国神将之一关山岳悉心教导,被誉为沧海国第一天才。而后被境北王看重,收至门下,去守卫境北边境。
他作为境北王的先锋,一路所向披靡,未尝败绩,直到杀至盛京城外。破城之战,王守仁与自己的恩师-沧海国开国神将关山岳决战盛京之巅,关山岳战死,盛京城破,崇文皇朱圣文失踪,生死不明。
当初的皇宫小侍卫严无间,在皇宫内以一人之力血战千名皇宫侍卫,打开宫门迎接境北王朱圣武。
境北王朱圣武登基称圣皇,迁都北境,赐严无间朱姓,严无间改名朱无间封盛京王,建无间门。
钟不弃见到故人,不禁缅怀:“前朝暴虐,朝廷鱼肉百姓,外邦侵犯,战火不断,民不聊生,我与关山岳跟随太祖皇帝起兵,建这沧海国,只是想给这世间太平。太祖皇帝病逝,传位崇文皇,托孤与我和关山岳二人,想不到太祖病逝三年后境北王竟然兄弟相残。更想不到老夫征战一生,走之前,却因著书立言获罪,到了下面关山岳那个混蛋岂不嘲笑我!”
“其实,当年盛京破城之战,恩师他,他~他~”王守仁说起当日的情况,不禁红了眼眶哽咽起来:“他并未与我交战,而是自刎与我面前,要我保他军中将士与盛京百姓平安。”
钟不弃听了,如慈父原谅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看着王守仁,说道:“关山岳的剑绝不会挥向沧海国的子民,更何况是你小子!他的儿子早夭之后,他可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我的修为,怎么可能胜的了恩师。”王守仁想起往事,眼眶泛红。
“朱圣武起兵,我和老关约定,绝不让自己的战士为了他们皇族之间的争权夺位之战流血牺牲。谁胜了谁败了,他们兄弟谁做了皇帝,皇族依然姓朱!可我们那些战士有家人,有兄弟姐妹等着他们回家!他们的血只该为保卫国家,保护家人而流,而不是为了争权!”
“恩师自刎前问我,修行变强是为了什么?”
“这十年,你想明白这个问题了么?”
王守仁说道:“没想明白,所以,便不想了。”
“我一生征战沙场,只败过一场,朱圣武率兵来时我降了。我很欣慰,我手下的战士没有一人伤亡。沧海国只有我能指挥水师,朱圣武便让我造巨船出海宣威,其实只是为了寻找消失的崇文皇朱圣文。你就不问问我找到没有?”钟不弃说道。
“他若是死了,何必再问。若是还尚在人间,何必再去叨扰。”
“其实从出海那日我便知道,航行结束之日,无论找不找的到崇文皇,朱圣武都会降罪与我,他怎么容忍一个人知道那么多秘密。”钟不弃答道。
“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最多几日而已。”钟不弃答道:“告诉我那些兄弟,让他们不要徒劳来救我。”
钟不弃说完,咳出一口鲜血,说道:“我本已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圣皇要以著反书的罪明治罪与我,连手下的兄弟们也要受牵连,我便以己身交换,自己来投案换得他们不要此生都在逃亡中度过。多年前我从盛京入江出海,现在能在盛京归与天地之间,也算是圆满。”
王守仁收起一生不羁,眼含泪水跪拜:“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