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了一方柔韧的铜墙铁壁上一样,自己的真气竟然无法侵蚀张残的经脉。
张残闷哼了一声,却是被宫本灭天这两掌,“推”得在地上翻滚了一个跟头。
豁然而起,在李越那惊骇到无意识的眼神注视下,张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万幸张某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不然的话,这衣服上的灰尘污垢,自己绝对不能清洗干净。”
宫本灭天也愣在了原地,看着张残完好无损的样子,瞠目结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张残还没有得意多久,异变又生。
两条宛如白蛇一般的云袖,滚滚而来,像是当真生出了双眼一样,云袖更比闪电迅捷,咬住酒桌上的河图,飞逝而退。
“琉璃云袖!”张残惊叫了一声,心神失衡之下,那种“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的境界顿时告破。
“哇”地一声,宫本灭天的掌劲又席卷了张残的全身,震得张残喷出了一口鲜血。
刚才的金刚不坏,是因为江秋在张残的记忆中,保留了他对金刚不坏的感悟。因此张残只是借助了江秋赐予自己的感同身受,才成功的挡住了宫本灭天的双掌。
现在张残这么一惊,自己的心都慌了,更不用提维持着那种神奇的境界了。所以宫本灭天还未完全散去的掌劲,又建立了奇功。
李越这是高叫道:“千万不能让朴宝英得到河图!她只忠于金轩麟!”
他还没喊完这一句,张残和宫本灭天早已经飞出窗外,刚好看见朴宝英微微仰着头,正注视着夹在指间的河图。
朴宝英扬起的右臂太过光洁,以至于那截衣袖,顺着她那纤柔的肌肤滑下,几乎将她晶莹如玉的手臂,完全呈现在张残和宫本灭天的眼前。
她转而一笑,也不只是因为玉臂全露而羞涩,还是因为得到河图而兴奋,俏脸上抹过一丝嫩嫩的腮红,美丽得足以颠倒众生。
“把河图交出来!”宫本灭天冷声道。
朴宝英根本不看宫本灭天一眼,转而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张兄怎么说?”
张残的气势如宫本灭天一样,将朴宝英牢牢锁定,他不敢有半点分心,淡淡地说:“宝英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并不益于动手。”
朴宝英正值焚经诀的瓶颈,并久久不能突破。在这样的困扰下,除非她真的不怕死,选择在对敌张残和宫本灭天两人的压力中超越自我,不然的话,这样的困扰确实很容易令她丧命。
要知道,只有主角光环,才能在生死一线之中突破,并功力大进。其余的阿猫阿狗,都是傻B一样,不过是主角踏上巅峰的绊脚石罢了。
哈,这么讽刺一句,作者心里感觉好爽。
一声娇笑,朴宝英美目闪过令人心醉般的奇异色彩:“两位有几斤几两,宝英再清楚不过!所以还是乖乖把路让开,恭恭敬敬的目送宝英离去。”
宫本灭天冷哼了一声:“宝英今非昔比,无怪乎如此目中无人!难道宝英真的不怕,待在下功力重回巅峰之时,首先拿你开刀!”
张残也不止一次听宫本灭天说,他好像为了降服凤凰胆,而损耗太多真元,以至于现在都不是他的巅峰时刻。
当然,这种说法,张残其实一直觉得宫本灭天是在吹大话。
朴宝英却没有任何怀疑之色,反而轻声道:“对比少天皇此刻的阴寒,宝英还是更加怀念你榻上的温暖。”
张残顿时生出一种不可遏制的嫉妒之心。
他不是不知道朴宝英为了化解体内真龙之血的火毒,而选择和有凤凰胆护体的宫本灭天交合。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此刻竟然亲耳听到这个事实经朴宝英亲口说出,他还是觉得心里无比的悲凉,同时他也根本忍不住,怒视了宫本灭天一眼。
而此时,朴宝英两条云袖交错乱舞,琉璃宝典的武功运用得堪称神乎其神。
那诡变百出的两条云袖,有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你追我逐,又密不可分,一直缠向宫本灭天。
宫本灭天哪敢轻敌,双手左右并用,连斩两记手刀,全都是狂光刀法的刀意。
大巧若拙的狂光刀法,碰上绚烂多姿的琉璃云袖,确有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超然。
“张兄还不出手助我!”宫本灭天喝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张残当即吼道:“我他妈凭什么帮你!”
“意气用事,张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大出息!”
宫本灭天不屑了一声,手刀划空而来,又破空而去,竟然每每能够以玄之又玄的轨迹直斩云袖的顶端。
“砰砰砰砰”的气流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宫本灭天却是有苦自知。
朴宝英琉璃云袖角度刁钻,如若他真的有一把实质的武士刀在手,就能够彻底发挥出狂光刀法的威力。此时以手代刀,终究逊色一筹。
兼且朴宝英更有阴阳真气,每次激烈的真气碰撞之后,那反震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凶狠,而朴宝英却是借力打力下,愈发的轻松自如。
一声长啸,宫本灭天又一次反击之中,不得不顺势借着反震之力,倒飞出去。
落地之时,一抹煞白,在宫本灭天的脸上旋即逝去。
朴宝英却是咯咯一笑:“下次再这么不听话,殿下真的就要客死他乡哩!”
转而又望着张残,朴宝英再次眨巴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念在张兄为宝英吃醋的份上,就不给张兄苦头吃啦!”
说完之后,一个曼妙的转身,朴宝英如仙魅一般似慢实快的飘然而去。
以宫本灭天的涵养,都被气得跺足:“张兄难道看不出来,朴宝英是在故意激起张兄的嫉妒之意,好将你我分化逐个破之?”
张残点了点头:“这是阳谋,张某不得不中计,少天皇阁下有什么话说?”
宫本灭天气极反笑:“张兄真是性情中人。”
张残再次点了点头:“还有吗?”
宫本灭天又是哼了一声:“在下懒得和张兄费唇舌!告辞了!”
长剑一指,剑尖直指宫本灭天的后心,张残微笑道:“何不让张某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