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桑彩轻声说了一句,语气中有些萧索。
到了这里之后,张残就没有再隐藏自己的踪迹,桑彩道破张残的存在,并不难。
随后,张残也在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笑着问:“遇上什么麻烦事了么?”
桑彩没有看张残,只是痴痴的看着那涓涓的溪流,喃喃地说:“没有。”
要是华澳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就会二愣子般哈哈一笑:“既然没有的话,那么趁着这个长夜漫漫,大家开始一段干柴烈火如胶似漆的感情吧!”
那就代表着GG了!
“那么,我该怎么帮你?”
张残继续笑着问。
桑彩愣了一下,才转头望向张残。
过了好久,她才轻声一笑:“干嘛对我这么好?”
张残耸了耸肩:“大家都这么熟了!”
桑彩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随后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张残,反而甩开了足上的两只蛮靴,又褪去了素袜,将两只不盈一握、白白嫩嫩又柔若无骨的两只玉足,伸进了溪流之中。
说实话,当看到桑彩褪去袜子的那一刻,张残忍不住有些脸上一趟,将视线避过了一边。
他本以为桑彩没有注意到,然而桑彩在调皮的踩了两下水后,还是咯咯笑道:“又不是没有看过,何必脸红呢?”
这语气差不多跟叶梦琪一样放浪了!
不过这是因为异族的少女,本来就泼辣大胆,不像多数的汉族女子那样,矜持内敛。回到了桑彩的家乡之后,桑彩也明显找到了几分异族少女才该具有的作风。
张残苦笑了一声:“那次真的只是个意外!”
如果有人现在采访张残:你第一次见到女人的果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张残一定会呆呆地回答:“脸疼!”
暗自摇了摇头,张残沉稳了一下心神之后,再次重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苗族的族长阿里丹,他最近一直想把不同的族群聚集起来……”
只是这简简单单两句话,张残就知道了这其中代表了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有权力的纷争。
苗族势大,而且他们的势大,还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贪婪之心和权力的欲望,这种东西要么没有,但是一旦它出现,哪怕最开始只是一个颗小小的种子,它也会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最后成为参天的巨树。
当然,这只是把这个阿里丹往坏处里想。
往好处里想的话,那么阿里丹则是目睹了中原汉室的孱弱之后,不得不为将来可能面对的动荡而做打算。
他将不同的部落、不同的族群凝聚起来,成为一股庞大的团结力量,那么无论将来是否会面对危机,他们都能够有与之抗衡的实力,总好过一盘散沙。
通常情况下,或者是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阿里丹既然敢召集各个部落,那么,他就有着能够当上这个“联合部落”首领的信心。
所谓宁当鸡首,不做凤尾。其余的各个族群和部落,当然不会任由阿里丹对他们颐气指使。
肯定是颐气指使的!
这个联盟的初期,可能大家还是平起平坐,但是随着时间,阿里丹的权力将会越来越大,而各个部落和种群的受制,也将会越来越多。反正不论这个联盟的初衷是什么,一旦你进去了,就会泥足深陷,难以再抽身出来。
祖宗在上,他们纵然宁肯子孙战死,恐怕也不肯看到他们寄人篱下,仰他人鼻息而活。
“那个阿里丹,武功怎么样?”
“我小时候,就听说过阿里丹的刀法,出神入化,整个云南,都难找到他的十合之敌……”
这些早就在张残的意料之中,现在不同往日,他并不感到任何的怯意,反而觉得十分的兴奋,他笑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帮你的。”
有些话都不用说明白,张残就知道白族的人肯定是不愿屈服的那一批,不然的话,桑彩就不用如此的忧愁了。
树高千尺不忘根。
纵然离家十数年,但是桑彩依然是白族的姑娘,所以,张残才想着去为她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桑彩转过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残。
张残在她的注视下,失神了一会儿,随后笑着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桑彩从问出她的问题直到张残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之间,她的眼睛都没有眨过一次,一直在看着张残。
良久之后,她忽而一笑:“那你真是个好朋友呢!”
其实在张残失神的那一会儿,他其实是在想,如果他突然把桑彩搂在怀里,并且狠狠地吻在她那柔软的双唇上,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会不会像那次张残看到她凝脂玉露一般的美好肉体时,给自己一巴掌?
那么,张残依然觉得很值。
不过下一刻,他又想起了华澳。
虽然华澳还没有和桑彩成为一对儿,但是,华澳是张残少时的玩伴。
那么这一吻,出于张残的一时意动。但是它带来的后果,却很可能断送了三个人彼此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断送了三个人彼此间的感情,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在这里就不多废话了。
人越成长,越是孤单,友谊的珍贵,真的不该为一时的冲动买单。
于是张残站了起来,很轻松地说:“夜深了,不妨早点休息?”
桑彩两只玉足轻轻的拍打着水面,水中的鱼儿在亲吻着她的足尖,似乎痒得她在发笑一样:“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张残嗯了一声,转身而去。
“谢谢你!”
走了十几步,桑彩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张残喊出了三个字。
张残脚步停也未停,背着桑彩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