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稍微有点臭味罢了,根本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姑娘俩都细皮嫩肉,尤其是燕儿姑娘,连体力活都没有干过,让她在充满异味的树洞里进食,真的是难为她了。
“没被饿过!”张残一边摇头一边说。
黑熊再怎么大,但是也终究是有限的。张残这再钻进树洞里,登时显得空间更加狭小了。
三个人你挨着我,我靠着你。
张残苦笑道:“没办法!若是你们不靠着张某,没有张某的内力支持,只是这么一个树洞,还不足以二位存活下去。”
好在燕儿姑娘和莫愁久在青楼,就算俩人还都是处子之身,但是男女之防,也比寻常女子开明得多。
再加上张残说得还是实话,没有他身上的温暖,俩姑娘家还真的只能坐以待毙。
“没事,就当喂狗了。”燕儿朝着莫愁笑着说,莫愁也点了点头:“小姐说得对极了!”
张残嘿了一声,倒是没有多说。
话说回来,别看燕儿和莫愁似乎又和好如初了,但是那种隔膜,绝对是俩人心里永远的芥蒂。
“一个卖笑的……”
这已经不能怨什么童言无忌了,毕竟莫愁十五六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早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了。
“小姐,对,对不起。”或许是想到了她刚才那句尤其伤人的话,莫愁低着头,一脸的羞臊和无地自容。
“没事,是我的话,当时也会急的。”燕儿摸着莫愁的秀发,张残不用看,都能听得出燕儿手上的颤抖。
不一会,姑娘俩也真的累了,各自蜷着腿,各自搂着张残的一个胳膊,沉沉睡去。
这姿势,等她们睡醒了,四条香喷喷的玉腿一定都麻得没有知觉了。
张残也盘膝而坐,挡在树洞的洞口,默默运功。
没过两三个时辰,一声充满诱惑的轻嗯声,在魅惑着张残的耳朵。
三个其实贴在一起,一个人动了一下,其余二人自然都能有感应。
然后莫愁也轻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张残倒是先和燕儿姑娘打招呼:“醒啦?帮我擦擦你的口水吧。”
燕儿姑娘本来还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听了张残的这话,登时清醒了几分。
搭眼一瞅,果然张残的肩膀上一大滩湿漉漉的,俏脸儿那个红艳欲滴,使得这个兽穴都因此而亮丽了不少。
“哎吆!”
燕儿姑娘动了一下胳膊,却让人心疼的皱了一下眉。
张残笑嘻嘻地说:“腿麻了?”
“嗯!”
张残又转过头望向了莫愁:“你的腿也麻了吧?”
莫愁稍微动了动,转而也皱起了可爱的小脸儿:“嗯!”
张残淡定地说伸了伸腿:“看,我的就不麻!”
“滚!”
张残差点被踹出来。
“额,我饿了。”
“我也饿了。”
张残揉着被掐的后腰:“真没办法,张某有神功护体,就是不饿,这上哪儿说理去?”
这次就是真的被踹出来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收集了些柴火,运功生火,烤上肉,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马腿肉就炮制成功了。
真的饿了,哪还在意这树洞里是香是臭,两个姑娘狼吞虎咽,看上去,好像这是她们这一辈子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渴了的话,吃点雪吧。”张残笑着说。
有的东西,迈出艰难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了。
拿雪洗了油腻的小手之后,又大口大口的吞着洁白的雪花。
这种在荒田野地里吃着野味,吞着白雪,显然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燕儿姑娘还在矜持,莫愁到底童真未泯:“这样真好玩。”
“学会苦中作乐,就离体会真正的生活不远了。虽然,这其实一点也不苦。”张残笑着说。
“快过来快过来,冻死了快。”
张残坐了下来,两只手臂又被一左一右紧紧的攥住了。
“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呢?”燕儿望着天,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其实这个问题张残已经在出发前,就说出了答案:“至少还得四天。”
“这样的天气,与其费神费力,却事倍功半的蹒跚而行,还不如等雪停了,再从容而走。”
“那,我们赶到尙州城,会不会,会不会……”燕儿姑娘苦闷地望着飘扬的雪花。
“没事,就算尙州被围,但是张某不才,偷偷带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城,并且将之送到姑娘的面前,还是不算问题的。”
“真的?”燕儿双目闪烁出异彩。
“举手之劳。”
“嗷呜——”
远远的,传来了几声低沉的狼嚎。
不过再看燕儿姑娘和莫愁,却一点忧色都未表露出来。因为她们有张残在身旁,心底里,什么也不怕。
“嘿,那头黑熊被狼群给围住了。”张残啧啧有声。
他不用靠近,也能感应得到五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二十多头灰狼,正把黑熊围在当中。就算是实力顶峰的成年黑熊,也不可能是二十头狼的对手。更不用说冬眠时候被吵醒,饿得干瘦干瘦的黑熊了。
“我们去看看吧?”莫愁跃跃欲试,好奇心还很盛。
张残瞥了她一眼:“等咱们三个走过去,那得多久了?恐怕黑熊连骨头都被啃得不剩下了!”
“咦?”张残站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黑熊被杀咬死了?”虽然燕儿姑娘也在好奇,但是问出来的,还是莫愁。
“不是,是有个人在被追杀!”张残侧耳一听,判断出逃跑的只有一人,身法轻飘如鬼魅,但是脚步却明显跟不上身法的轻盈。
应该是受伤了。
追杀的人,却有五个之多,如猎犬一样,凶狠的紧咬着逃跑的那一人,并且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张残很想去看看,不过却不能远离这俩姑娘。因为此时更是深夜,气温更是骤降,若是没有张残的内力所温暖,俩人不出半刻钟,就会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