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绝对是外面吃不到的。”
尔莞一笑,柳梦云斟满了两人面前的酒杯,周纹章叹了一口气,“真是彼一时此一时。”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周纹章摆了摆手,“我已不是什么殿下了,甚至连这祖宗的姓都已经给剥夺去了。”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殿下。一时的失意也不能代表所有。”
柳梦云的话触动周纹章心底最为柔软地地方,他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一旦被剥夺了身份,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位置,柳梦云带有温度的手覆在周纹章的手背上,周纹章抬起头去看那双手的主人,她说:“若是你厌了这个地方,便跟着我爹一起回衡曲吧。”
周纹章心一惊,他的手盖在柳梦云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柳梦云皱了皱眉头,她缩回手,“太迟了,该休息了。”
周纹章的心情突然大好,或许他应该离了这京城,时日久了,也许杨连倾在柳梦云的心里就会淡了,若真是这样,便真是做不了皇上也无妨,一辈子平平淡淡也就罢了。
柳梦云才回到房间便听见有人敲她的门,她一开见是吴绘兰,她肿着的眼睛像是两个红灯笼似的,“不让我进来坐坐?”
柳梦云这才恍然大悟,手一摊便将门口打开,“这么晚了怎么了?”
吴绘兰也不理柳梦云语气中的嘲讽,她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我刚才看见表哥和你了,在院子里。”
“那又怎么样!”
吴绘兰不解地看着柳梦云,“你忘记连倾了?”
柳梦云沉默了,吴绘兰皱了皱眉头,“你应该知道表哥对你的心意。”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那么你就不要在误导表哥了!”吴绘兰打断柳梦云的话,“你若是忘不了连倾就不应该在给表哥希望,你这样很残忍,你明明知道他心里想着你却给了他一个这么真实残忍的幻想。”
柳梦云无言以对,吴绘兰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你若是对表哥无意便不要给他留情,我是过来人,你的留情便是对他的无情。”
柳梦云一个晚上都在想着吴绘兰的话,于是第二天她便处处躲着周纹章,而周纹章自然大惑不解,昨夜才那番情深意切地安慰过他,这才过了一夜,怎么好似个陌生人一般。
于是寻了一个机会趁着大家都没注意时堵了柳梦云的路,“你在躲着我?”
柳梦云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没有”。周纹章依旧不依不饶,“你昨夜……”
柳梦云打断了他的话,“怕是殿下误会了,昨夜我是看你有些乏了便做了些下酒菜与你,此举只是朋友之间的关怀并无其他想法。”
周纹章的眼神黯淡下来,“可是,可是你还让我与你回衡曲……”
“我只是建议你若是无法继续立足京城可同我爹回衡曲隐姓埋名,”柳梦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何况,皇上已命我为阳华女将,率军援助北漠,所以我并不会回衡曲。”
周纹章一惊,柳梦云觉得再无任何事情需要解释便绕过周纹章回了自己的房间。那周纹章呆呆傻傻地站着,她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杨连倾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