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们刚刚攻陷了数座几乎无人防守的要隘,尽取其中的战利品,现在显得士气十分之高昂。
但这对吴锋来说都无关紧要,这是攸关神堂归属的生死决战,至于战利品,不过是一些阿堵物罢了。
“残杀叔父,谋害卫公子,甚至先堂主的过世,也有可能与吴锋这恶贼有关!”一向容颜秀美,语气温和的苏灿,今日显得格外激昂:“这样的恶魔,根本不配领导我们神堂!”
“恶贼吴锋,罪不容诛!”
“将吴锋碎尸万段,祭奠叔父和秀孝公子的在天之灵!”
“只有苏灿公子的仁德,才能让我们神堂走向壮大!”
苏灿麾下的士兵也纷纷怒吼道。
他们未必是激于义愤,有些人也明白,吴锋如果想要整合神堂,本就极有可能一步步清除掉异己,在每个位置换上自己的亲信。
这些被清除掉的家臣,麾下的士卒往往也会遭受池鱼之殃,有人直接被清算,有人丢失什长伍长的位置,重新成为一员普通的小兵。
下位者并非都那样愚昧,但自己的利益,是不可能不考虑的。
“聒噪!”
吴锋扬眉,目芒如电,怒斥道。
他一荡手中赤霄长剑,引着全军士卒,向着对面猛扑而去。
兵力占绝对劣势的吴锋一方,竟然先起了进攻。
这可不是什么有险要可凭的山谷丘陵,而是四望无际的平野!
吴锋麾下的士兵们面面相觑,都露出惊惶的神色。
但吴锋简短的言语中,却又有一种逼人的魄力,让他们感到振奋与心安。
回想从这位公子来到神堂,智取均阳城,到继位堂主,平定清洲,村木砦一战击杀神霄四天王中的顾泰能、阳伯符,他曾创造过多少奇迹?难道这一次,真的不可能胜利么?
“我的故主曾说过,他的儿子只配给吴锋公子牵马。”老成持重的森可成平静地道:“如果说对面的苏灿公子的话,连牵马的资格都没有。”
“堂主大人不久前曾经痛击那个马夫,那么对面那个连马夫都不如的家伙又如何呢?”
他的话语波澜不惊,如同空中的流风柔云,一点不像出自一员猛将之口,却充满了对苏灿的不屑之意。
森可成是客将,在豫西兵中,并没有太高的威望。
但众所周知,他也是一位真尊强者,曾经差点在淅川上取下薛定锷的级。
强者总是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服膺。
“既然森将军有如此胆气,我等又何惧生死!”
说话的是李轻舟,罗廷玉之未婚妻阿松的师哥,同样是草原出身。
而冷若冰霜的云水依则不一言,只是轮刺卷起寒光灿烂,麾下的精骑便如飞一样,伴着她向着敌阵冲杀而去。
诸将的刚勇,终于令士卒们振起了战意。
而对面的苏灿军,则严阵以待,哪怕吴锋军兵力偏少,也似乎并不显得轻敌。
秋风更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