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我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面就是周师傅的问题。
现在大家都认定了这些灵异事件的真实性,如果认定是真实的,那么我二十多岁得癌症和活不过三十的事情就必须要认真对待。我妈想打发我爸下午再去跑一趟,找周师傅,我爸说昨天都快给他跪下了他都不肯来,我妈埋怨我爸什么事也办不成,还说:“像周这种人,如果不是想要钱,那就肯定是想要东西,下午多买点点心水果,我也跟你跑一趟,我比你会说话,说不定就能说动。”
我父母正在吵着,尹大夫进屋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就问:“你们说的那个老周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我妈回答:“叫周海正,长得挺寒碜,脸长,留着长头发,嘴是那样的”,我妈努了努嘴打了比方,意思就是说对方有点反颌,“山东那边的口音,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尹大夫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两句,让我注意保暖,喝水什么的,就走出了病房。转眼就到了中午,大家陆陆续续都吃饭去了,屋里的张迁叶又对我说:“好羡慕你哦,我也多么想要三劫啊!”
其实当时以孩子的心态来说,可能是他感觉我这段时间闹了两次昏迷,又有那么多神奇的经历,一时间成了焦点,他可能感觉有点失去中心感的意思,毕竟以他比金铭还水灵的长相来说,肯定做焦点都做惯了。不过,他丝毫也没提那三只鸡腿的事情。我中午吃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大米稀饭。
下午一点左右,父母一起出发了,病房里只有外婆陪我,她又详细地问了我晚上做的那个怪梦,我又把这个故事讲了一遍,病房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探讨唯物世界观是否靠谱的问题,到了下午三点,我父母回来了,当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位是老周,周海正”,我爸对我外婆介绍说,“很有本事,当初我同事小刘闹了癔症,就是他给看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将来能救我出水火的人,怎么也感觉不出他能有什么本事:此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副八零年代非主流的蓬乱发型,脸确实有点长,长相估计连端正都算不上,个子有一米七出头,穿一身脏兮兮的皮夹克,手里还提着一个人造革皮包,最扎眼的是,脖子上竟然还跨了一台老式照相机,说是老式,当然就是八十年的常见的那种双反相机。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说实话,真有点《疯狂的石头》里黄渤老师所扮演的黑皮的风骨。
我外婆一看到他,立刻就迎了上去,又是问东又是问西,在她眼里,除了那张黄纸符,他就是我唯一的一跟救命稻草。
我当时心想,还是我妈有本事,我爸是运输司机,我妈是车间主任,虽说不在一个厂上班,但是看来当过领导的和没当过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样,我妈一出场就能把人给请来,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远远不是那么回事,当然,这是后话。周师傅先是跟我外婆客气了一下,确实一张嘴就是山东口音:“没。。没事阿姨,我这人没什么本事,看看风水改改格局什么的还凑合,不过看病,给人救命真不行,这真不是我谦虚,我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
我外婆说:“嗨,先生说哪里话,听我姑爷说,您当初给那什么刘。。。刘什么的,就是他同事,就看了一次,他那么厉害的癔症没多久就好了,您是有真本事的呀。”
周海正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呵呵,您外孙子的情况他们二位都跟我说了,”他指指我父母,“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不过癌症不癌症的,我想您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一切都有缓,癌本身就是一种阴气侵体,我到时候想个法把阴气提前给他排一排,他身体干净了,满身的阳气,癌症自然就不会得了。”
“听您这么说我这心呀,真是放了一大半!”我外婆感激涕零。
周先生又说道:“阿姨,您外孙子的事情我可以帮着给看看,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当然我这请求不算什么条件,我也听二位讲了那张护身符的事情,我想看看。”
我外婆这个时候可是面露难色,说道:“那张护身符我抄了一千多张,可不可以看我抄的?”
周先生说:“阿姨,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要看那个算命先生亲手给您的那一张。您想想,您外孙现在有这么个状况,不管是真是假,咱提前做准备总没有坏处。还有一点,我本不想提,但是看您现在这样子,估计还是有点信不着我,说老实话这也不怪您,毕竟您外孙子出了两次事儿。。。为了让您信我,我现在就实打实地告诉您,您外孙子怪梦里所描述的那个人,就是我师傅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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