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杨惜婉真想翻翻这个人的眼睛,看看有没有眼珠有没有翻白,可是他是个瞎子,脸皮链接在一起,根本就无法查看。
杨惜婉看着挂着的盐水,又问:“消炎水和营养液都冲上了吗?”
问书连忙道:“姑娘,都冲上了,昨天晚上,还有今天一早的量都挂上了,可他的烧就是不会退。”
看来这个人身体受伤太重,溃烂太多,导致体内发炎,高烧不止。
“你们用酒精给他擦过身了吗?”杨惜婉问。
问书,董大夫两个人都浑身一震,显然没有想到问题。
杨惜婉一看便知没有想到用酒精擦身,毕竟之前在边城军营,一有患者就立即救治,很少有这种几天不治伤口溃烂的伤者出现,所以他们还想不到用酒精擦身退烧的办法。
问书和董大夫脸上都露出愧疚,明明姑娘之前就和他们讲过这个问题,可每到患者出现问题,他们还是不如姑娘这般细心。
杨惜婉眉眼一凛:“你们用酒精给他擦身,每隔一个时辰就擦一次,看看能不能退烧。”
现有的条件都用上,在用酒精擦身看看,如果这样还不退烧,烧到休克死亡,她也无能为力。
医生就是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宣告病人死亡。
问书立即点头,转身差人去拿酒来,酒精现在没有,不过有酒也一样。
董大夫看着杨惜婉道:“师傅,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杨惜婉神情平静,道:“现在就看他自己想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