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好感。”李笑颜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巧合。”张和也说:“有些事情相信比不相信要好过的多。”
李笑颜说:“总之,邹应明就是个败类,卢明惠跟他在一起就是死催的,她还不知道她失去的是什么,不知所谓的笨蛋。”张和也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长大了,开始独自行程,至亲如父母也只能在背后观望,看着儿女们渐行渐远,何况路人,何况朋友,何况曾经的男朋友和女朋友。不是喜欢和不喜欢,必须要满足的生理需求,必须要得到的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只能跟着他走,也许只是一程,不会是一辈子,但是就在这一刻,非他莫属。”李笑颜说:“你倒是挺能理解她。”张和也说:“我是理解我自己。”李笑颜说:“是因为卢明惠开悟的吗?”张和也说:“不是,是因为看兰陵笑笑生。”李笑颜说:“《金瓶梅》?你看那个?那个会让你这么想吗?”李笑颜拧着眉看着张和也,深为不解。张和也说:“随便说说,我进去了。”张和也转身进了自习室,李笑颜在想:这男人好奇怪,总能触类旁通,通的简直不可理喻。
李笑颜一阵担忧,邹应明撬了卢明惠真的和自己没关系吗?为什么他看上的女人总能得手?张和也从外形上也不输于他,家庭条件甚至优于他,人品、性格更是没的说,他?怎么就能?李笑颜反问自己,不是也曾经想跟他做吗?他的性感难道普适于所有女人?或者说大部分女人?女人里有尤物,男人里也有?李笑颜怀疑邹应明是调查自己的时候,看到的卢明惠,既而看上了,撬了。自己就不应该多事,介绍给张和也。不过张和也似乎也对卢明惠不怎么上心,应该也不是十分契合。又也许张和也和自己一样,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的感受。如果他人跟自己在一起不舒服,不论自己多么不舍,也一定果断放弃。疼任其疼,苦任其苦,绝不勉强。凭借的东西只有一样,自己。这是所有品质里,最不容易受伤的凭借,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这样的人都会看起来,还好。
李笑颜心里对张和也一片歉疚和温存,又有一点对他更怜惜,倘若他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李笑颜会更嫉妒也更隐忍,但这肯定不是爱,又高于喜欢,应该是对优质资源的无限占有欲,人类这一卑劣的贪得无厌。
李笑颜没有得到程东浩的消息,又不愿意去找他,恐怕又撞到卢明惠,不小心挨到她的大耳光。真的想不到那种弹钢琴的女人会用大耳光解决问题,表达愤怒。以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来说,这一方略显然是过于概念化了。也许她不是想扇自己,而是想在邹应明面前表达一个扇的概念和气势。李笑颜也不是怕她,李笑颜是给她面子,是在邹应明面前成全她,其实是有点儿怕邹应明,怕邹应明没面子,虽然在心里认为这是一对狗男女。
李笑颜给邹应明打了电话,邹应明这一点特别好,就是从来不会不接李笑颜的电话,虽然李笑颜一般不给他打电话,通常都是去找他,顺便揩点儿油,摸一巴掌,拧一把什么的。邹应明接了电话,说:“什么事?”李笑颜说:“东浩一直不给我打电话。”邹应明说:“等着。以后不要因为这个问题给我打电话。”李笑颜说:“哦。”邹应明就挂了。
晚上九点五十分的时候,程东浩打来了电话,李笑颜问:“为什么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程东浩说:“我怕一给你打电话,就忍不住去找你。”李笑颜说:“你硬了?”程东浩说:“没有。”李笑颜说:“那你找我来干什么?”程东浩说:“你既然觉得我没用,为什么还想让我给你打电话?”李笑颜说:“我是想通知你一件事。”程东浩说:“什么?”李笑颜说:“就算没用,你下边那东西也不能让人摸,要是见了面,让我闻出了异味儿,不但那东西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程东浩委委屈屈的说:“你就只关心那个和我的钱,我的精神和灵魂你一点儿都不关照,也不在乎。”李笑颜说:“你知道就好,以后一个星期左右给我打一个电话。”程东浩赌气说:“不打。”李笑颜还要说话,程东浩已经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