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去干,你帮他拟章程,出主意。”也不容宁泽再推辞,叫道:“来人呐,都押进来。”
齐刷刷那十几个架犯又被押进大帐:“你们这些杀才,今日本当重重责打,方消得本镇心头之恨。幸有宁子霑作保,暂且寄下这顿打,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还不多谢他?”
这帮惹祸的孙子没精打采地嘴里胡乱多谢宁泽搭救之恩。不是不真心,实在是被捆着跪下,觉得丢人。韩世忠没谢,他可张不开这个嘴。而且这厮还是罪魁祸首,不是他买来的猫尿,谁会闹这么大动静?
“韩世忠!”
“在!”韩世忠也捆着跪在地上。
“今日回去,你须得给本镇整顿军纪,要把他们练得如钢似铁,方有面目再来见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若还不见成效,你给老子滚回家去,再也别指望立什么军功了。听见没有?”
“遵相公钧旨!”
“嗯,回去以后,若有不妥当,宁泽会跟你分说。你们商量着办吧。”他也不敢把话说死了,万一这小子真是个华而不实的家伙怎办?所以王渊也没敢大意,只同意拿五队做个试验田,不行了也才一百来号人,赔得起。
韩世忠倒是诧异地看了宁泽一眼,这兄弟似乎还真是经略相公的客人,瞧人家对他多看承?
一干人被松绑撵了出来,垂头丧气回到营房。韩世忠倨坐榻上,两眼寒光四射看着众人,一个个心里怕怕,都低下头不敢看他。
“刚才你们也听明白了,经略相公要我整顿好你们。自今日起,你们可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若有半点违拗,却别怪老子翻脸无情,不讲平日兄弟的情分。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
“大声点!”
“听——清——了!”
“还有,今日多承宁兄弟保了咱们这顿打,而且经略相公发话,有事儿听他的。你们明不明白?”
“明白!”
“呃,五哥,你可别折煞小弟。我就是在经略相公面前胡诌一些,答应替你做个参谋,哪敢发号施令?别瞎说,别瞎说!”宁泽急忙真诚说道。
韩世忠仔细想想,觉得也对,自己还勉强能压制得住这帮撮鸟,宁泽可有点悬。点点头:“也对,这么着,你虽不是士卒,但既有经略相公钧旨,那就勉强你在本营做个营副吧,自我以下,都听你号令。谁敢不遵,只管告诉我,看老子不揭了他的皮!”恶狠狠地看着众人。
宁泽哪里肯依:“不不不,这个称呼不好,我不当!”
“为什么不当?”
“这营副是个啥称呼啊,太难听,太难听!”他拼命摇脑袋,就是不依。
有几个脑子快点的已经噗呲笑出声来。韩世忠一呆,才醒转过来,也是哈哈大笑:“是哥哥失言了对不住则个。那就改了吧,改叫队副,这个总成了吧?”
“唉,好吧,那我就对付对付吧!”宁泽觉得怎么叫都别扭,可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倒霉称呼。
韩世忠要拉他商量整顿军纪的事,他笑着说:“刚才跟经略相公说了些不成熟的主意,不过还得捋一捋。等我回去写了来,再请五哥指教。五哥认字吧?”
“瞧不起你五哥,我正经读过书的。”韩世忠眼睛一瞪:“快去。”
宁泽回到自己的小屋,提起毛笔,整理思绪,细细写下自己想当然总结出来的军规军纪,又加了许多注释。写完左看右看,心想自己虽然不是专业人士,没当过兵。不过以一个超越千年的见识,应该比这会儿的方法科学多了吧?
顺手又写了封信,是给王渊的。刚才一通乱,本打算趁机把围场的小白弄到手,生生没机会说。现在再去也不好开口了,只好写信求他。
完事便拿到五队交给韩世忠:“五哥你先看着,不明白的咱们回来再商量。我得去看个朋友先!”
说完他便溜溜达达出了军营,朝颖昌城里走去。
来到同福客栈,这厮也不客气,咚咚咚捶了几下门,听到里面稀里哗啦地忽然又没了声音。他心里一动,一脚踹开房门,却看到一幅奇异的画面,房里不但有何红菱跟梁红玉,居然还多了三个大男人。这仨人宁泽认得真切,就是何红菱的三个师兄,上次他洗澡时去搜过房间的。
可是他们姿势比较奇特,何红菱手拿一把短剑,正对着那个青年,两边两个大汉手扶腰刀却没拔出来,一个在拉那青年,另一个则拉住何红菱的手臂。
宁泽想都不想,一下子冲过去,顺手拿起桌上的剪刀:“你们要干什么?”xh: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