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小的……小的不知罪。大人,我在北城门口做茶摊生意,也有好多年了,从来未与乡邻隔壁有过口角红脸,也不曾与吃茶的人争吵过一句。一直本本分分的经营,断不会平白无故的毒害人命。”
他刚说完,大堂跪着的几个死者亲人,就闹将开来,说他巧言令色,完全是欲盖弥彰。
梁玉喜惊堂木一拍,“都给我住嘴,这是本官的大堂,不是酒楼茶肆。若是再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就一人各掌十个大嘴巴。”
说完后,大堂又安静下来了。
梁玉喜问道:“那你见过死者吗?”
“小的见过。”
“这些死者昨日可曾到你茶肆喝茶?”
“大人,这几人昨日……昨日倒是来过。”
“那他们今日死去,你怎么解释呢?”
黄五六一下子就慌了,“大人,我也确实不知,他们为何今日就丢了性命。”
“若是几人生病去世、他人寻仇、谋财杀死这几人,怎么会几人同时在今晨死去呢?”
黄五六跪在下面冷汗都出来了,一个劲的发抖。
梁玉喜惊堂木一拍:“黄五六,你老实说话,究竟给几人吃了什么东西?”
黄五六哆嗦着道:“大人,几人确实来我茶肆吃过茶,不过我跟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有心害他们呀。”
“那几人可是喝一样的茶?你好生说清楚,相信本官。”
“是……昨日,我就这几个客人……过了申牌时分,见没什么生意,因亲戚处要帮忙,就早早的收了。”
梁玉喜心想,如果黄五六说的是实话,他未曾下毒的话,那这事就蹊跷了。
“茶肆除了你一家人,还有什么杂役没有?”
“没有杂役,小茶肆也养不起杂役,都是自家人打杂。只是平时,都是拿钱买水工挑的水而已。”
“哦?”梁玉喜想,这水工倒也应该叫来问问。
主簿下去唤过朱权,朱权就拿了签后去抓拿水工。
梁玉喜道:“仵作尸身验得怎么样了?把尸格呈上来。”
仵作上前呈上尸格,说道:“几名死者,均为中了无名之毒,于今晨暴毙。”
“何为无名之毒啊?”
仵作一时也答不上来,只道:“此毒物还不识,但毒杀是可以肯定的。”
梁玉喜有些不悦道:“仵作,你身为我断案的耳目,如此敷衍不是儿戏吗?”
仵作忙道:“大人,这确也是仵作无能。只是此毒物十分罕见,并非中原之物。五人的中毒性状十分明白,为毒杀致死。另外,此毒物我虽是不识,但与其他毒物差别甚大。”
“此话怎么讲?”
“我仔细用银针探过,此毒物若是与误食的东西得当,并不会引起人暴毙,只会让人慢慢中毒致死。而与茶叶混合,则入腹即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