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备着大赵两百多年前的淘汰货,但那至少也是火器,向人家学着些。”完颜海涯道,“我们大辽也要自己的工匠,我就不信生产不出像样的火器!”
“向俞延松学?”阿奇勒深感意外,“俞延松可是汉人,堂堂大辽贵胄向一个汉人降将学打仗,这颜面咱们曼舒族可丢不起。”
这些年对赵战事的捷报频传,曼舒族滋生了优越感,渐渐对汉人的态度由原来的崇敬仰慕慢慢到后来蔑视。俞延松是第一批加入辽军的汉人,族内的曼舒族人对俞延松还是持轻视的态度。向自己轻视的人学习,阿奇勒觉得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现在不丢脸,将来要丢的就是你的命,在命面前,脸面不值多少钱。”完颜海涯在缓坡上找到了几处草地上的压痕,这些压痕深浅的差别很大,深的很深,浅的很浅。浅浅的压痕浅到不仔细搜寻发现不了这些压痕。
“只有笨重的重型武器才能压出这种痕迹。”看到这些压痕阿奇勒首先想到的是曼舒族闻名遐迩的抛石机,每次战后结束挪开这些抛石机,草地上总会留下抛石机深深的压痕。
赵军中没有抛石机这种装备,赵军野战常用的重型武器无非就是床弩和火炮。这些深浅差异明显的压痕也表明这些压痕床弩和火炮留下的压痕。
“深压痕我们发现的就不下三十处,吴霆震这次野战动用的火炮有好几十门啊。”阿奇勒说道,辽国火铳嗤之以鼻,但对于火炮,辽国从上到下都情有独钟,甚至重金招揽精通火炮的人才为辽国打造火炮,以往辽军在攻城战中,火炮对辽军产生过很大的威慑力。尤其是火炮发射时产生的巨响,有如惊雷,令辽军记忆犹新。
“不下三十门火炮,辽阳城能放的响的火炮加起来也不过七十多年门,吴霆震一个势衰的大族竟然还能有这么多火炮。”完颜海涯感慨道。
“不大可能是吴霆震的自己的火炮,去年吴霆震走的那么狼狈,不可能从辽阳城带走火炮这么笨重的武器。吴霆震的火铳和神枪都是贺腾骁私下支援他,这些火炮是贺腾骁的!”阿奇勒很激动,不过他带着金属面罩,金属面罩罩住了他铸有半边的脸,隔着一层金属面罩,看不出一个人的表情。
自从去年征战平山堡失利,阿奇勒就把平山堡的守将贺腾骁当做最大的敌人。虽然那个时候贺腾骁还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只相当于辽军中录首一类的低级武官。
“平山堡、云关岛。”完颜海涯默念着这两个熟悉的地名,往后应该让密探多刺探这两个地方的动向了。
旧战场附近出现了一些异动,把风的辽军哨兵,驰马驱赶一阵后归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完颜海涯皱着眉头问道。
瓜尔真回来禀报道:“赵军的游骑,给驱散了。”
“赵军游骑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敢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完颜海涯冷笑了一声。
这一笑也是自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