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来晚点,我就喝饱了。”没想到宋冰生死关头,反而和洛长安开起了玩笑。
当二人经过王大牛的身边时,宋冰抬起湿透的衣袖狠狠扇他两耳光,而那王大牛也知东窗事发不敢发作。
洛长安能如此迅速的组起搜捕队,还多亏了那个玉坠。
刘清明得知女儿下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县老爷派了三队人马进村搜寻,连不当班的狱卒也被招呼了过来。
“爹爹。”刘忆寒一经脱困乍见亲人悲从中来,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呜咽哭泣,而那刘清明也是涕泪纵横无暇擦拭。
夜晚行路多有变故,这些少女精神体力也不好,洛长安决定在祠堂修整一晚,明日一早再压着这些暴徒回衙门。
十数少女泣不成声任谁看了也不是铁石心肠。
押着王大胆一群人进祠堂的时候,周余怒不可遏:“看看你们造的孽。”
王媒婆谄媚的掏出几个钱,捅了捅周余的手肘:“衙差大哥,我们干那说媒牵线的营生一向安分守己,怎么平白这样对待我们?”
“说媒牵线?”周余冷哼一声,拒绝了王媒婆的贿赂,“你们也不怕断子绝孙。”
王媒婆见周余不吃软的,便知道这不是个善茬:“这些姑娘都是些奴仆贱籍,我们为她们找个安身立命的归宿,怎的还犯了法了?”
洛长安把姑娘们在后堂安置好后,正听见那王媒婆大言不惭:“是不是奴仆贱籍我们自会询问,你只需随我们一起回衙门问讯,啰嗦什么。”
“你卖的那些真的有良家子?”扶左腿坐下的牛倌王大胆不满地问。
这王大胆虽然叫大胆,可是实在是个孬种。
王媒婆接连被怼十分不悦:“我哪里知道,人都是南北渡进来的,难不成那个臭娘们竟是个官家女儿?”
一旁的王大牛阴狠地说道:“早知道她是个祸害,还不如当初杀了算了。”
王五爷还在抽着旱烟,在墙上磕掉了烟灰,听这话瞪了王大牛一眼:“不妨事,柳莺儿的事不就是她干的吗,上了公堂她也活不了。”
赖三抱怨:“那娘们儿活不活的了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活不活的了。”
王五爷收起烟袋说:“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法不责众,多半交些赎金关几天就出来了。”
洛长安安顿好所有事宜又来看宋冰,只见她背腹白布交缠脸色不虞却还站在窗深思。
于是他开口问道:“伤口无碍了吗?”
那一箭究竟没有深入骨髓,但也伤得不轻。
“没事了,我想去看看柳莺儿的尸体。”宋冰回头。
昨天还和她针锋相对的活人,今日便是撒手人寰的死尸,世事无常真叫人唏嘘感慨。
洛长安以为那柳莺儿也是被拐卖的少女,如今有人死了案件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沉声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宋冰又道:“好,帮我准备一把匕首,若干白色绢布,烈酒蜡烛,我要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