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玖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姬容:“是,王爷。”
又走了一会,便已经看到军旗飘扬,姬容看着那旗帜,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一时间失了神。
“王爷,王爷”宋冰拉了拉他的胳膊唤到。
“无事,走吧。”姬容眼底滑过一丝落寞,宋冰清晰的看见了。
门口巡逻的士兵最先发现他们,两个人将佩刀拼成一个叉挡住他们的去路,随后冷冷的说:“军营重地,禁止入内。”
裴玖这会是缓过劲来了,如果不是因为累,耍嘴皮子这种事他从来是不会甘拜下风的,当然有些人除外,想着撇了一眼宋冰和洛长安。
走上前对着那两个士兵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这位是我们大涼广寒王,当年让你们闻风丧胆肝胆俱裂的广寒王,现在你们北国战神死了,我们是来调查的,识相的让你们主事的出来说话。”
身后来了一个看着比他们管点事的人,不屑的笑了笑:“你也会说当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落毛凤凰不如鸡的道理你不会不懂的,再有敢贸然强行闯入者以军法处置。”
裴玖听着这话下意识的往洛长安身侧退了退,嘴上却是一点不吃亏:“我们又不是北纥人你们凭什么用军法处置,真是野蛮粗鄙不要脸。”
那人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废话少说,走走走,快点走。”
正当这边纠缠之际,便见身后一行人对着一个穿铠甲的人行礼,“少将。”
来人是北纥军队萧少将,他也算是参加过北纥一些大的战役,在军队中也是有些名头的。
萧少将见这里闹哄哄的,走上前来询问那个管事的:“军营重地,门口和人喧闹?”
那人见是萧少将前来,连忙行礼:“回少将的话,这些是大涼人,他们不知死活我马上赶他们走。”
那语气毕恭毕敬,一点没有方才的嚣张跋扈。
姬容端详了来人一会后,试探性的喊到:“萧少将。”
萧少将看向姬容,也是一会儿后才说手作揖:“原来是大涼广寒王,萧某有礼了。”
姬容也是作揖回礼:“萧将军北疆一别已是五年,不想还能记得在下。”
萧少将笑了笑:“广寒王大名在军队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两人就这样叙旧恭维,姬容也不提正事,那萧少将也装傻充愣似的不问正事。
裴玖最先忍不住提问:“王爷,我稍微打断一下,你们难道就打算这样说正事?”
萧少将假笑一声,还是把他们放了进去:“失礼失礼,请诸位进账叙话。”
进了营帐,萧少将安排人给他们沏茶,众人落座后,直入主题。
萧少将问姬容:“敢问王爷,关于我北纥大皇子身死一案可有什么眉目?”
姬容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责难的语气:“尚在调查之中,不知将军所知军营中可有官兵外出行动异常。”
萧少将到也坦率:“不瞒王爷,自从大皇子出事了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排查了所有士兵的出行换岗行动的动向。”
姬容见那少将脸色便知定然一无所获:“并无异常?”
裴玖有些忍不住了,要知道这次刺杀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北纥人:“怎么会没有异常,会不会是你们有意包庇?”
萧少将拔出自己的宝剑,横在裴玖的脖子上,“你是何人,也配在这里饶舌?”
宋冰看着裴玖心想若是他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死了,绝对是因为他的那张嘴。
姬容倒是喝茶喝得自得其乐,不过还是替裴玖解了围:“将军息怒,大家也是为了早日找到凶手,还大皇子一个清白。”
萧少将这才收起宝剑,“看他的样子就是个白面书生言官文职,也难怪心思阴险,自然理解不了我们这些为国征战的将士情意,本将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北纥对待将军才不会如你们中原皇帝对广寒王一样刻薄寡恩,他对我们来说是神明是救星,我们怎么会想要加以杀害,有很多事你没有经历感受,随意置喙的样子让人好生恶心。”
很多事你没有经历感受,随意置喙的样子让人好生恶心。
宋冰又细细读了这句话,对这个萧少将的映象好了一些。
姬容瞪了裴玖一眼,他也没有再说话,闭上了嘴。
正当几人都无人说话时,听见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