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两个女的竟然去沐浴去了,哪有沐浴会穿衣服的,黑匣肯定会和她们分开,有这等待的时间自己还不如去找盗窃团体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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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并没有参照温蒂给出的卷轴,而是去了亚丝娜调查出的酒馆,现在已过午夜时分,这个时间还在酒馆里待着的,酒客的可能性并不大吧。
果然,阿诺尔赶到那件酒馆时,酒馆里面虽然还亮着灯,但门上已经挂上打烊的牌子。
扭动了一下门把,似乎已经上了锁,而阿诺尔再次拧门把时,木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
酒馆的门后面是一条不长的走廊,两边挂着一些装饰用的画,阿诺尔停住脚步,将身上的黑衣扯开,露出一身纯白色的长风衣,抬手按在脸上,一副白色的面具罩在脸上。
阿诺尔抬脚向前走时,地上的黑衣突然自燃起来,没有一颗爆金颗粒洒在走廊的木地板上,黑衣凭空化成一股灰烟。
从走廊里走出来,阿诺尔慢悠悠地左右看了看,酒馆里空无一人,实木的架子上摆着各式酒瓶,桌椅也摆放的整整齐齐,装饰也做的有模有样。
但就是没有人。
酒馆不大,一面窗户三面墙,怎么看都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阿诺尔翻身跳进柜台里,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蹲下身检查了一遍柜台,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把柜台完全摸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阿诺尔起身,把目光放在酒架上。
看样子这里的酒类要比拉斯加顿丰富很多,难怪卢奥城会有黑啤酒节,这里的酿酒业要比拉斯加顿强的很多。可能因为教廷的关系,拉斯加顿的酿酒技术并不精湛。
看来,应该让罗伯引进一下这边的酿酒技术了……
阿诺尔拿起一瓶酒看了看,放下再拿起另外一瓶,似乎对这边的酒很感兴趣的样子。
直到第二十四瓶酒拿起来时,对面的墙上突然无声地弹开一条门缝。
阿诺尔把酒放回酒架上,在暗门外听了听里面,才推门进去。
又是走廊……暗门背后一定要有走廊吗?阿诺尔无语地嘀咕着,不是台阶就是走廊,这些人的想象力就这么匮乏吗?
走廊里没有任何发光的东西,只有走廊尽头有微弱的光,而那边也隐约传来人语声。
这个走廊……简直就是为阿诺尔设计的!在没有比这更适合作为刺杀地点的存在了!
阿诺尔靠在墙边,一边把身上的白色风衣和白色面具换下来,一边埋怨自己为什么想着耍帅把黑衣烧掉,这种地方穿着白衣,哪怕在黑暗也会被人察觉到,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等待之余,阿诺尔不断把玩着手中的刀子,这把刀可是阿诺尔的得意之作,整把刀算上刀柄也只有小臂长,只能归结为短刀一类。
刀刃的材质是绿光,也就是说这是一把可以愈合伤口的刀,如果这把刀被医师们得到,估计会被奉为医师界的圣刀。
试想一下,在这个魔法的世界,有治愈性的魔法大多是水属性的魔法,水属性的魔法大多有一个共同特点——湿冷。而湿冷对伤口的愈合上却起着不利的作用,所以水属性的治愈魔法也只是加快伤口的愈合。
而这把刀,只要灌输魔力进去,便能立刻让伤口愈合!这一比较,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把刀现在在阿诺尔手中,那它注定不会只是简单的愈合伤口。
突然阿诺尔停止了翻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眯起。听声音应该是有人打算出去,第一个猎物马上就要出现了。
一个男人,走进了走廊的阴影中,为了不打草惊蛇,阿诺尔是用余光在观察,计算了男人的前进速度,待男人走进他的一米范围内时,阿诺尔雷霆般的挥臂。
当男人察觉到气流不对劲时,脖颈已经一热,全身的力量急速流逝,男子早已放弃自救,挣扎着想出声提醒里面的人,但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嗬嗬”了两声后身体无力地软了下来。
阿诺尔扶住男人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继续在黑暗中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绿光短刀最恐怖的地方,当阿诺尔用它飞快地划过他人的脖颈时,深入脖颈的刀尖会将气管切断,但在飞快的挥切时,加上阿诺尔的控制,不仅可以让皮肤快速愈合,甚至一同被切断的血管经脉也全部愈合,除了气管被切断,再也找不到任何伤口。
除非将这人解剖开,否则不会有人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而要做到上述这点,不仅要对人体构造有着清晰的了解,还不能有任何犹豫,只有速度达到了,才能做到不流出一丝鲜血。
这是阿诺尔第一次用实物祭刀,不过之前已经经过数次的脑海演算,这个结果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不一会儿,又有一人走了出来,阿诺尔如法炮制,将此人的尸体叠在前一具上面。
一个小时内,阿诺尔陆续斩杀了五个人,而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察觉,即使走廊上已经堆了五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再次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来,阿诺尔又把白色风衣拿出来套在身上,那面具遮住脸,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握着绿光短刀,无声地朝光亮处走去。
当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走廊口,屋子里的四人完全愣住了,而阿诺尔脸上的面具,成功地让四人多愣了一秒。
纯白的面具上画着黑色的短条纹,本应该很简洁,但让人看了之后却离奇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面具的作用达到了。
在四人回过神时,阿诺尔俯身朝四人冲过来。两人拔出武器向阿诺尔迎过来,另外两人开始构建魔法阵。
然而朝阿诺尔冲过来的两人低估了阿诺尔的诡异性,长剑朝阿诺尔挥过来时,阿诺尔违反常理一般屈身小撤步,紧接着绿光短刀擦着长剑,阻止男人用力的同时飞快切向男子的手指。
另一名男子为了救下长剑男子,将手中的匕首朝阿诺尔扔过来,想将阿诺尔逼退。
然而阿诺尔却张开手掌迎向飞来的匕首,另一只手上的绿光短刀目标不变,却加快了速度。
长剑男子苦不堪言,没想到自己的长剑竟然被一把短刀压制住,不仅仅是压制住,完全被吸在一起,连分开都十分困难。
当机立断,男子松开了剑柄,飞快地向后退去。可阿诺尔完全不给他机会,脚底爆金颗粒爆炸,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在爆金爆炸的同时,阿诺尔手指弹在匕首的握柄上,匕首旋转着扎向正在刻画魔法阵的两人。
贴身后的阿诺尔岂能被阻拦?短刀在男子身上一挥之后,手背拍在男子后背,将他推给匕首男,自己朝那两人冲去。
旋转的匕首让两人无法准确的分辨轨迹,两人也是配合默契,一人立刻放弃刻画魔法阵,打算将匕首弹开。
然而这时白衣面具朝自己扑过来,男子心一惊,冷汗立刻冒出,如果自己把匕首弹开,以白衣面具的速度自己不可能再挡住他!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生死只在一瞬间。
而此时背后的男子吼道:“那人交给我!”说着魔法阵光芒闪过,一阵猛烈的风从魔法阵中吹出,尽管阿诺尔即使降低重心,但还是被这股狂风吹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两脚踩在墙上与狂风对抗着。
匕首男这边接过被阿诺尔扔出去的男子,见他只是衣服被划开,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以为是他运气好,躲过了白衣面具的一击,刚一松手,男子顿时如一摊死肉一般摔在地上,肚子和地面的挤压下,从嘴里喷出一股深红色的鲜血。
见男子吐血,匕首男呆住了,这鲜血的量无疑是受到了致命伤,但……
匕首男的两腿无意识地颤抖起来,甚至用尽力气才没有坐在地上,尽管他的腿已经软得无法移动了。
伤口……匕首男缓缓蹲下身,让男子的身体平躺,瞪大眼睛在男子身体上来回扫视,瞪得眼睛通红,却连一点伤痕也没看到……
另一边,狂风戛然而止,正在刻画魔法阵的男子转过头正要骂道,却见身后的同伴脖颈上插着一只飞镖,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带着至死都不解的疑惑,缓缓倒地。
男子正在刻画的魔法阵因为主人动荡的心情,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化成光芒粉末消散。
阿诺尔淡定地从墙上跳下来,缓步走向幸存的两人,不过两人此时的战意已消散殆尽,分别被同伴不明不白的死打击得失去反抗的勇气。
而阿诺尔当着两人的面,走到那名死去的魔法师身边,伸手将他脖子上的三叶镰拔下来,三叶镰离体的同时,一股血柱喷出,淋了另一名魔法师一头一脸。
“魔鬼!他是魔鬼!是地狱派来的恶魔!啊——”匕首男最先崩溃,尽管身前血柱喷溅,白衣面具身上却连个血点都不沾!之前也是,杀人之后,别说身上溅血,就连尸体身上都找不到任何伤痕!
鲜红的血柱,纯白的人型,诡异的搭配和对未知的恐惧,加上强烈的视觉震撼,匕首男没有任何意外地崩溃了,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刀,倒在男子的身上,不动了。
白色风衣的作用也达到了。
阿诺尔缓缓蹲下身来,和男子保持同一高度,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面对面看着。
男子早已被吓破了胆,眼泪早已把面颊打湿,无声的瞳孔抖动着,毫无血色的苍白嘴唇颤抖着嘟囔道:“魔鬼……你是魔鬼……”
很显然,现在就算问他什么,他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阿诺尔眼神下移,看见男子裤子湿了一大片后,无声地举起了短刀。
见白衣面具举起刀子,男子脸上竟露出解脱一般的神色,囔囔道:“感谢……上帝……”
手起刀落,男子安详地倒下。
不过阿诺尔还是有些不满意,如果九个人全是用绿光短刀解决掉的话,他会满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