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阿诺尔回答,安妮安米一人抱着鲍勃一只手臂叽叽喳喳叫嚷起来:“我们快走吧,我要去看那个酒馆!”
鲍勃一边苦着脸和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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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和她们解释那酒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一边被两个小丫头拖着走。
“塔罗牌里蕴含着世间万事万物,发生过的,没有发生过的,都能从牌里找到线索。”崔斯特压了压帽檐,看着手中的塔罗牌说道:“月亮牌象征着迷惑和不安,现在的你可能有些不满足,渴望能把自己内在的力量引导出来,夜晚的时间或许已经被你利用了起来。”
阿诺尔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他心里有一张自己的脸的话,那张脸一定又皱起了眉头。
崔斯特的注意力全在塔罗牌上,夹着牌的两指一转,便已经换了一张牌。
“权杖国王,也许你会遇到一个诚挚的男人,慷慨忠诚是他最大的特点。”
阿诺尔叹了口气,问道:“你的占卜准确吗?”
崔斯特把牌收起,两手插在宽大的上衣口袋里,看着鲍勃和安妮安米的背影说道:“命运这东西谁能说得准呢,塔罗牌也不是万能的。”
阿诺尔搞不清楚崔斯特要说什么,而这个话题是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砸七十八小队里面,崔斯特是阿诺尔最看不透的人。
“你们有目的地吗?是要去那个酒馆吗?”阿诺尔问。
“今早公会发布了一个公开任务,谁能找到卢奥城凶案酒馆的真凶,便能去领取赏金。我们也是来凑个热闹而已。”崔斯特说完,这才打量了阿诺尔一番,说道:“几天没见,怎么感觉你长高了一些?”
阿诺尔在心里翻白眼,我该怎么说?我能说我本来就在长身体吗?
“哦,倒是我看你似乎缩了一些。”阿诺尔以开玩笑的口吻回道,倒是让崔斯特打消了追问。
“你呢,这么长时间不见,竟然能在卢奥城碰到,该归结为巧合呢还是缘分。”崔斯特的话从来都不是直来直往,阿诺尔总要思索一番才能回答他。
“没事干和亚丝娜四处转转,我们已经去过塞班城和莫扎特城了,据说过几天就是卢奥城的黑啤酒节,就跑过来凑个热闹。”阿诺尔说道。
“黑啤酒节吗,倒是个不错的节日,到时候曼妥思肯定会来凑热闹的,”崔斯特笑道,在那很绅士的胡须的映衬下,连微笑都显得很神秘:“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喝酒,提前好几天就跑来卢奥城。”
“不瞒你说,今天上午我可是喝过了好几个酒馆,不过这里的酒没有几种能比得过拉斯加顿的啤麦酒的,我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黑啤酒上了,希望它不要让我失望。”阿诺尔很遗憾地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崔斯特问道。
“是啊,”阿诺尔叹了口气:“以前喝酒那还用考虑钱的问题,现在喝酒都只能喝一杯,多了可负担不起啊。”
两人这才停止了对话,跟着鲍勃朝凶案酒馆走去。
表面相安无事,阿诺尔心里却很兴奋,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真要打个措手不及。看来崔斯特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是哪里暴露了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阿诺尔边走边思考。
走到酒馆,果然已经被围了起来,很显然卢奥城的守卫已经介入了。发布在盗贼公会的公开任务没准就是库勒发布的,按照原定的计划克莱应该给库勒施压了,不过温蒂这一边倒是成为了变数,今天晚上还得去城主宫殿一趟。
安妮安米没有进到酒馆里面,显得很不开心,她们不开心,鲍勃自然不会好受,被拉着去找卢奥城的特色食物去了。
“我去喝酒,你呢?”崔斯特拉下帽檐问道。
“我得去找亚丝娜了,约好傍晚汇合的。”阿诺尔朝崔斯特摆摆手,选择了与崔斯特向背的方向。
绕了个圈回到了旅店,亚丝娜早在房间里等着他,见阿诺尔回来,亚丝娜立刻开始汇报她调查到的结果:“那家酒馆上面的民居的主人是一位名为丽舒的女性,在那里定居已经很长时间了。身份上面只是普通的平民,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今天在酒馆附近守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看见人出入,听附近的人说他们也很少见到有人出入。”
“应该是从酒馆里出入也说不定,”阿诺尔说道:“我晚上先去一趟城主宫殿,你继续去那个酒馆外面盯梢。”
两人一同走出旅店,分头行动。
赶到城主宫殿附近,阿诺尔如法炮制,遛进了那件狭小的小屋。进去之后也不急着遛进宫殿,而是拿出黑匣,放在耳边。
城主知道了自己的手段,也许会严加守卫也说不定,毕竟谣言传的实在是太离谱了。
奇怪的是黑匣那边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阿诺尔有些奇怪,他还以为能听见类似“啪啪”的声音呢,就像昨天一样……难道温蒂把黑匣放在了别处,又或者说,温蒂没有在宫殿?
查看了门里面,阿诺尔遛进了宫殿,貌似库勒因为这件事把宫殿里的守卫都调走了,整个宫殿竟然看不到几个人。
没有人倒方便了自己,阿诺尔连盔甲都懒得穿,大大方方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城主正坐在书桌前,听见开门声立刻站了起来,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像进自己家门一样溜达到沙发边,很自在地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手臂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仅凭坐姿就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请问,您就是……”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克莱还是谨慎地问道。
忽然阿诺尔想起崔斯特的那张塔罗牌,那个诚挚的男人说的会是他吗?
“黑匣。”阿诺尔悠悠吐出两个字,顿时打消了克莱的疑虑,听他惊喜地问道:“真的是您,那昨天晚上的事……”
“是我做的,”阿诺尔道:“我的事情做到了,你的呢?”
“我已经向库勒施压了,现在卢奥城里四处都是巡逻的守卫,这不连宫殿里的守卫都调了出去,这件事情如果没有解决的话,我想应该能借机收回一部分守卫力量。”
“这还不行,”阿诺尔有些头疼,说实话他真的不算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仅这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只有让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才能顺理接过兵权。”
“难道……可那样对您来说太艰难了……”
阿诺尔打断他的话:“我做的这些可不是白做的,你要给我等价的东西。”
“这点您放心!”克莱诚恳的说道,从表情看似乎并不想是在说谎。
“对了,问你个问题,”阿诺尔说道:“你妹妹,是叫温蒂吧,她今天没在宫殿里吗?”
忽然克莱露出尴尬地表情,支吾道:“其实……不久之前……我的夫人才刚离开书房……”
“明白了,”阿诺尔点点头,这种事很符合这个男人的性格:“再问个问题,库勒是你弟弟,温蒂是你妹妹,那你们是亲兄妹亲兄弟吗?”
“我和库勒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而温蒂是我们继母带来的女儿,当时继母来到卢奥城时我和库勒还小,就一直把温蒂作为我的亲妹妹来对待,倒是库勒似乎不太喜欢温蒂,和她很少来往。”
“原来如此。”阿诺尔点点头,站起身来,把手插在口袋里,朝门走去。
没想到变故横生,当阿诺尔即将握住门把时,敲门声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克莱你还在吗?”
阿诺尔扭头,克莱惊恐地给他做口型:“我夫人!”阿诺尔脚尖一点像一只矫健的山猫窜到了办公桌的后面,点头示意克莱开门。
“没……没睡,你进来吧。”克莱努力把声音放平稳,坐在沙发上说道。
门开,女声说道:“这么晚了,还是去休息吧。”
“嗯,我先休息一下,等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呢,夫人先去睡吧。”听声音克莱已经恢复了常态,阿诺尔心里感叹,还好并非无药可救。
“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杀人魔?今天已经在城里传疯了,到处都在说那个杀人魔的事,真不知道那个煞星怎么会来到卢奥城,马上就是啤酒节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夫人说道杀人魔的事时,克莱就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结果一紧张,张着嘴愣是忘了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呆呆地听完夫人的牢骚。
克莱冷汗“唰”的流了下来,人家本尊就在屋子里,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好说歹说把夫人劝回了房间,关上门,克莱讪讪地回头,就看见阿诺尔已经站起了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阁下……”
“不用送了。”阿诺尔把克莱的手从门把上移开,按下门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阿诺尔离开宫殿,溜回那件小屋子,但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黑匣放在耳边。不过不是听温蒂,而是听书房里的动静。
在他把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时,把一个迷你版的黑匣扔进了沙发后面的缝隙。
这次的任务牵扯到了三个方面,阿诺尔不得不收集更多的信息。
大约半个时辰后,阿诺尔从屋子里离开,悄无声息地出了城主宫殿。
本打算去那个地下酒馆上面的民居里转一圈,但阿诺尔改变了主意,选择了一处温蒂给他的卷轴上的地点,踏着夜幕而去。
忙完之后,阿诺尔才跑到地下酒馆,把亚丝娜叫回,两人一起回了旅店。
第二天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卢奥城再次爆发了一次动荡,而距离上一次的动荡只隔了不到一天。
同样的尸体,同样的无一活口,卢奥城被未知的恐慌所笼罩。不得不说把暗杀做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受到影响最大的不是平民,平民只是恐慌,但守卫们不一样,他们同样担惊受怕,但因为身份原因,又不得不去调查。他们不希望把真凶找出来,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就要和那魔鬼的使者面对面,可如果不找出真凶,成天在头上悬着一把刀可受不了。
每一个守卫士兵都在心里叫苦,而引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舒适的床上,全然不知卢奥城因为他已经乱了套。